血腥味兒在柴房裡蔓延開來。
安芝菡捂著被割破的手臂跪在地上,臉頰逐漸失去血色。
身為哥哥的安泰然眼睜睜看著妹妹受欺負,自己卻幫不上一絲忙,氣得直用身體砸牆。
唐荒將柴刀放回角落裡,站在安芝菡跟前,總算是佔了一回身高優勢,“二姐輸了。”
安老爺沒什麼情緒地看著這對兒女,突然後悔當初心善娶了朱雪梅做偏房。
若他當初鐵了心不搭理朱雪梅,如今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安逸。
“從今以後,你們不再是我安家人,倘若發現你們對外利用安家名號,公堂見。”
安老爺背影決絕,不管安芝菡和安泰然如何哭喊,他都沒有絲毫想反悔的意思。
安氏夫婦請來族中長輩,由大家同意過後,安芝菡和安泰然兩個人的名字從族譜中抹去,同日,安芝菡和安泰然被趕出安家。
在舊社會,通姦乃是大罪,若能捉姦在床,將其當場處死也不為過。
被送進衙門的朱雪梅和朱富貴,被判以三日後浸豬籠,結局無非是一個死字。
聽說在浸豬籠的前一日,春滿樓的錦繡姑娘去見了朱雪梅。
兩個人之間說了什麼,除了本人,無人知曉。
安零榆的身體日漸好轉,這不,一有精力就開始教她寫毛筆字。
今日的陽光恰到好處,適宜外出散步。
唐荒笑眼彎彎地扭過頭,“六哥哥,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安零榆一門心思盯著筆尖下的字,“寫好就出去。”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耳畔,唐荒故作鎮定擺正姿態,乖巧地嗯了一聲。
現在收集進度才百分之二十,她得加快速度了。
這時,安零榆鬆開她的手,讓她自己寫。
旁邊擺了一本詩集,安零榆讓她抄寫其中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