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夏默默垂下頭,鼻尖發酸,似乎有淚要奪眶而出。
她恨自己不是醫生,沒有學醫的天賦,救不了父親。
這三年帶著父親四處求醫,雖然維持了三年生命,日後還能活多久,他們都不知道。
墨宴舟注意到她情緒低落,抬手輕輕撫她的後背,“別看他年輕,他是腦科方面的專家,專攻這一塊,在腦科領域他是頂尖的,他說有50%的成功率,其實比50%更高。”
“真的嗎?”白蘊夏含淚的杏眸盯著韓禹。
韓禹在她期待的目光裡,點了一下頭。
白蘊夏這才展露笑意。
韓禹是醫生,不喝酒。
墨宴舟沒有酒搭子,自然也不喝酒。
今晚桌上沒酒。
白蘊夏端起一杯橙汁,“神醫大人,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爸!”
韓禹第一次被這樣叫,覺得挺好玩的,爽朗的笑了,“好!我盡力!”
白蘊夏幹了一杯橙汁。
墨宴舟面色清冷,餘光卻時不時落在白蘊夏側臉上,她今晚好像喝了不少的水。
難怪眼淚說出來就出來,原來是水做的。
白蘊夏是開車來的,聚餐結束後,沒有和墨宴舟一起,自己開車回家。
墨宴舟比她先到家,等她到家時,管家說他已經去了樓上。
白蘊夏回到房間,拿了昨天說給墨宴舟的禮物,去敲門。
片刻後,門開了。
墨宴舟頎長挺拔的身姿站在她面前,他的襯衣釦子居然解開了四顆。
應該是剛準備換衣服就聽見她的敲門聲了吧。
白蘊夏的眼神太直白,墨宴舟也意識到了,默默把釦子重新系上。
白蘊夏就盯著他的動作,修長白淨,指尖泛著粉潤的一雙勾人的手,想牽牽。
不是,墨宴舟你給自己老婆看一點身子怎麼了,還當著她的面係扣子。
他是不是太保守了……
“昨晚答應給你的。”白蘊夏把手機遞給他,“還有今天那個醫生,謝謝你。”
“不用謝,我應該做的。”墨宴舟收下了白蘊夏送的手機。
他怎麼說也是白家的女婿,能力範圍能找到醫生,他肯定會找的。
“收了我的手機,以後就不能不回我的訊息咯。”白蘊夏笑的甜甜軟軟的,“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