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李新傑給雲寶兒貼上面膜,用老熟人的口氣說。
雲寶兒沒想瞞他,苦笑著說:“被綠了。”
本以為能收穫幾句安慰的話,沒想到李新傑卻直接揭過這個話題,說:“昨晚沒睡好吧?晚上是不是停播休息。”
雲寶兒輕聲道:“晚上可以停播,明天呢?人總要面對現實。不行就化濃妝吧。”
李新傑抬頭看一下牆上的石英鐘,說:“寶兒,不好意思哈,我那邊還有個客戶,估計要半小時左右。我幫你叫個推拿技師吧。”
雲寶兒連眼都沒睜,無所謂的說:“不用客氣,你忙去吧。”
李新傑剛出去,一個看起來挺精神的男生就推門進來。
“很高興能為您服務。”男生鞠躬說。
雲寶兒瞄一眼有點俊朗的臉龐,淡淡的說:“辛苦你了。”
男生微笑著說:“不是客氣話,能遇到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客戶,是我們技師的福氣。”
雲寶兒直接翻了個身,說:“有點疲憊,先敲敲背吧。”
手法確實比李新傑高明很多,一套脊柱推拿下來,雲寶兒就感覺“活過來”了。
翻身回來做完頭部穴位推拿,雲寶兒感覺有些困,在他做手臂推拿時,輕聲說:“你輕點,我眯一會。”
男生附身輕聲說:“姐,如果不趕時間,增加一個鐘點吧。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增送您一個全套服務,先說好,今天小弟不收小費。”
雲寶兒以為是推銷業務的一種手段,今天來的早,現在還不到三點半,增加一個鐘點(二十分鐘左右)也沒什麼。
男生的力道降低了很多,走的是和李新傑一樣的程式,雲寶兒不疑有他,在他高超的手法下半睡半醒的享受著。直到男生動手解她襯衣釦子時才驚醒過來,抓住他的手怒斥:“幹什麼?!”
“姐,別緊張,正常的推拿。放鬆,會有不同的體驗,真的……。”男生故作鎮定地勸說著,但熾熱的眼神出賣了他。
雲寶兒冷冷的說:“不用了,你出去吧。”
雲寶兒把技師趕走,但並沒有怪罪於他,是她自己太無知,不瞭解所謂的全套服務的含義。
直到回到家中,雲寶兒還覺得好笑,也算是點一次“特殊服務”了,終於知道美容院之所以常常被大眾詬病,真的不僅是收費有很多套路。
敬宇和敬棟一回來就欲言又止的樣子,等到吃完晚飯還暗暗擠眉弄眼的,雲寶兒沒好氣的說:“有什麼話就說,嘀嘀咕咕的像什麼樣子。”
雲敬宇挺了挺胸,鼓起勇氣問:“姐,你和付師兄分手了嗎?”
雲寶兒眼神一凝,問:“他們都說些什麼?”
“姐!李佑他們說你發了財,就過河拆橋。”雲敬棟憤懣地說。
李佑是李金乾的孫子,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孩。雲寶兒和他接觸很少,不會無中生有在武館詆譭她,這些話不是有人授意,也是從家裡長輩口中聽到的。
雲寶兒大致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無非是惡人先告狀的製造輿情而已。
本來還處於半地下的戀情,剛分手就在小孩中間傳播汙衊她的言論,讓她憤怒又無奈。
戀人分手後註定要反目成仇?
師傅上午還來試圖挽回她和付玉璽的關係呢。
這事真有點滑稽。
雲寶兒不願意把自己的初戀情人想的太渣,壓下各種紛亂的想法,表情淡然的對兩個弟弟說:“姐以前答應爸爸媽媽,以後要考研,而付師兄需要找一個可以儘快和他結婚生孩子的女生,所以我跟他不會適。
姐在網上唱歌確實掙了不少,而付師兄確實幫過我們,我拒絕他也是事實。所以嘴長在他們身上,要怎麼說由他們吧,沒必要和那些人置氣。你們相信姐不是嫌貧愛富知恩不報的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