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你下這樣的毒手,不怕挨槍子嗎!”雲青舵氣急敗壞的嚷。
雲寶兒高聲反唇相譏:“我不挨不挨槍子的,死後也進不了雲家祠堂。倒是今天帶著鋤頭砍刀翻牆進來的人,要不要先想想百年以後怎麼向雲家祖宗解釋?”
雲寶兒這話一出,雲武炳的族親大多面露窘態。為二房立威,對自家有好處,但畢竟對手是同宗同族,平時關係也不錯。更讓他們為難的是,雲寶兒武功這麼強,即使一擁而上,也沒把握能治服她,甚至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而大多數人是抱著白佔便宜的心態來的。
雲青舵轉而看向雲武訓:“武訓!你這是要跟我們二房結血仇嗎?”
真是惡人先告狀,無恥到了極點。
雲武訓是做爺爺的人了,不是毛躁的小年輕,他第一時間就從雲武舵的話裡抓住緩和局勢的機會,“舵叔,讓大家先不要動手,先看看武懷他們傷的怎麼樣。”
“他們沒事,疼幾分鐘就好了。”雲寶兒說。
“雲寶兒!你學了點穴術,就是用來打族人的嗎?!”雲青舵聲色俱厲地喊。
不知怎麼的,雲寶兒想起那些小混混之間吵架時的樣子,學著他們以輕蔑的口氣說:“如果是外族人,他們就該抬去醫院了。剛才看同宗同族的情面,只是給一個警告,誰敢再動粗,斷他手腳還是輕的!今天是不是讓雲家堡名揚全國,就看你們怎麼做。提醒大家一下,我雲寶兒就是一個吃低保的,哪個要冒頭的,我萬一收不住手,醫藥費什麼的自己想辦法哈。”
“寶兒!你少說兩句!”雲武和等雲寶兒說完了,才呵斥道。
雲武訓接過來說:“大夥來我家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鄉里鄉親同族同宗的,以和為貴,什麼都可以商量。”
雲青舵冷笑道:“很簡單,柳惜持刀砍傷族人,到雲氏祠堂三牲酒禮磕頭謝罪,請高甲戲團連演三天,當眾向武炳一家謝罪三次。”
所謂三牲酒禮,是指供品包含現宰的豬、牛、羊各一頭,儀式結束後所有供品平分給族人。
雲武訓並沒有因為這個無理要求而憤怒,冷冷的開口問:“武炳不吭不聲就開鉤機毀林挖地基的事,怎麼說?”
“人命關天!幾棵樹苗能相提並論嗎?”雲青舵反問。
雲武訓搖頭說:“我娘只是無意中碰傷了炳嫂的手臂,沒有砍人,更沒有殺人。”
有人來到雲武訓面前,舉者帶血的衣服嚷:“碰傷?這是什麼?炳嬸一路淌血去的衛生院,命能不能保證現在還不知道。碰傷,虧你說的出口!”
雲武賓不屑地說:“顛倒黑白!以為我們不知道,炳嬸昨天晚飯吃了一大盆麵條外加四個雞蛋,賴在衛生院無非是想訛人。”
“誰訛人?是誰一株樹苗敢開口二百元!”
……
真刀真槍的拼命大家不敢,吵嘴嚷嚷誰不會呀。
每提出一個條件,雙方都要嚷嚷叫囂一陣。這樣的局面雲寶兒樂見其成,警察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趕到。
雲寶兒這邊想拖延時間,雲青舵那邊也另有安排。
“姐!他們拿竹梯來啦!他們要上屋頂耙瓦片!”爬到屋旁一棵高大的李子樹上,用手機拍攝的雲秀清高聲喊。
“敬宇!看到了吧,沒本事就要被人欺負,以後姐姐不在身邊,看好敬棟,讀書、練武都不能懈怠。”雲寶兒臉色嚴峻的喊完,轉身對樹上的雲秀清喊:“秀清,帶傢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