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來了不少族親,雲武和與雲敬彪剛打起來就被拉開,不過局勢也因此變的劍拔弩張,幾個年輕人開始朝著對方擼袖子揮拳叫囂。
雲武清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呵斥道:“都吃飽了撐著是吧!辦公室裡繩子多的是,誰再鬧都綁到派出所去。”
陳警官一露面,幾個年輕人就往後面縮。
雲武和來到會議室,一聽雙方是在爭議補償的價格就火了,衝著雲寶兒嚷:“你這不孝女,你爸剛走幾天,就敢賣他留下來的心血。滾回家去!再敢亂來,看我敢不敢敲斷你的腿!”
雲寶兒只好“哦”一聲,站起來。
陳警官喝道:“嚷什麼!這是派出所和村委會在聯合主持調解,無關人員出去!”
雲武和指著雲寶兒說:“我是她的三叔,她還小,她剛才說的不算。那塊地是我哥留給敬宇和敬棟的,這件事沒得商量。”
雲武和說完就氣呼呼地在雲寶兒身邊坐下。
陳警官和雲武清到角落嘀咕一陣,回來說:“天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明天上午十點還是在這裡為你們調解。讓你們的親友散了!我醜話說在前頭,誰敢再鬧事就是不給我面子!
雲武和,回去告訴你母親,案件沒調查清楚之前,出門要經過雲武清主任批准。”
雲寶兒見太陽真的快下山了,上車後就對胡星說:“先到現場去一趟,我拍幾張照片。”
她一直惦記著今晚沒辦法直播的事。拍個小影片發動態跟龍騎士請假,是剛回來時見到林子被毀壞的情況時就想好的。
胡星剛伸出手要轉鑰匙啟動汽車,雲秀清追過來拍著車門囔:“開門!開門!”
“我堂妹。”雲寶兒對胡星說。
雲秀清比雲寶兒小一歲,從小古怪精靈,就是不好好讀書,初中畢業去讀中專,學的是美妝設計。今年春節時雲寶兒還想找她學幾招,才發現她只會濃妝豔抹,對美妝的理解很粗淺。
雲寶兒待她上車坐好後,扭頭問:“今天沒上班。”
雲秀清小嘴一咧,說:“姐,我回來支援你咯,感動不?”
“支援?是你自己想回來玩吧?”雲寶兒嗤之以鼻。
“沒良心!”雲秀清小嘴一噘,不滿地說。
“寶兒,有沒有發現,你妹妹跟我很搭。”胡星笑道。
“大猩猩,不要白費心思了,我二姐不是大叔控。”雲敬棟不高興的說。
雲秀清不理睬胡星的調侃,扭一下敬棟的臉說:“喲!有長進呀,連大叔控都懂了。”
雲敬棟握拳對雲秀清晃了晃,罵:“下次敢再捏我的臉,打的你滿地找牙!爺爺控!”
“婆婆控!就捏你。啊!放手……。”雲秀清笑嘻嘻的伸手要再扭雲敬棟的臉,卻被早有防備的敬棟抓住手掌用力握住,疼的又叫又嚎。
弟弟妹妹玩鬧,雲寶兒也暫時放下心事,露出笑容。雲秀清和她雖然一年見不了幾次,但是兩人感情一直不錯,隔三差五的就會在微信的聊一陣。
雲秀清身高只有1.52米,剛才雲寶兒還暗怪胡星嘴太碎了。
“……栽下去七年多了,每年春秋兩季都要回來劈草,看著它們一年年長大,現在成這樣,看著好心疼。
派出所還在調解,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解決。……。”雲寶兒拿著手機邊拍邊解說。
等她拍完收起手機,胡星嘆道:“太可惜了!這樹長勢正旺,過十來年就成材了。到時候每棵少說也能賣千把元,應該讓他們多賠點錢。”
“在農村不是這樣算的,樹在地上長著,而土地是村集體的,所以賠償也只算樹苗、肥料和工錢。”雲寶兒解釋說。
“不是要交承包費嗎?”胡星不解的問。
“只是象徵性的收一點,我記得好像是一畝十元,而且畝數只是目測。”
“這麼便宜,那我也來承包幾百畝。”胡星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