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嗎?只是是先接觸瞭解一下,還早著呢!不許亂叫,記住了!”雲寶兒不滿地說。
雲敬棟鬆了口氣,端起碗大口喝粥。
雲敬棟剛消停,雲敬宇又開口了:“姐姐,付師兄跟人聊天的時候,眼珠子老是轉個不停。媽媽以前說過,這種人不是好人,要防著點。”
雲敬棟接著說:“我也看見很多次。”
雲寶兒剛認識付玉璽的時候,也以為他是是那種眼珠子亂轉的人,認識久了才明白,這人的警惕心特別強,周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不動聲色的分心觀察。
兩個弟弟如果現在誤會了他,先入為主之下,以後生活在一起就會產生更多的誤會。雲寶兒就耐心解釋說:“他是做刑偵抓壞人的,隨時觀察周邊的情況是職業習慣。你們想呀?敢跟警察叔叔對抗的壞人是不是都是窮兇惡極?師兄的工作就是抓這樣的壞人,所以養成一有風吹草動就仔細觀察的習慣。但是與人說話交流,腦袋亂扭亂看,就顯得很沒禮貌,才轉動眼珠子看一眼。
你們放心吧,姐姐會保護好自己。”
雲敬宇主動收碗筷到廚房去洗,雲寶兒回到臥室,心煩意亂的隨意拿本書翻開。
弟弟們的話讓她想起,和付玉璽相比,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對他的瞭解也還很粗糙。可是覆水難收,又感覺他這個人還不錯,總不能因為自己選擇時的倉促就決定結束剛開始戀情吧。
吳昇煒的來訪結束了雲寶兒的胡思亂想。
這幾天就會和他碰面是有心理準備的,只是沒想到他會獨自一人提著水果花籃突兀的出現在她的家門口。
李金乾出面,無論是雲寶兒還是吳昇煒,都不敢輕易違揹他的話。不僅僅因為他是名望很高的前輩,還因為他開武館教授武術已經三十多年,徒弟和學生遍佈元州的各行各業。
伸手不打笑臉人,雲寶兒連忙將吳昇煒請到弟弟的臥室,邊燒水邊道歉:“條件太簡陋,讓吳總見笑了。”
吳昇煒笑呵呵的說:“哪裡!哪裡!我小時候家裡的情況更糟。我們家是超生游擊隊,後來我老媽被計生隊抓住,做了結紮手術,一家人才安頓下來。
家裡只有兩間老屋,我讀高中時最怕週末,回家就要兄弟姐妹六個擠在一間小屋睡,真是不堪回首呀!”
雲寶兒微笑著用熱水沖茶具,說:“現在苦盡甘來,老人享福了吧?”
吳昇煒樂呵呵的說:“他們呀!勞碌命!我說請個保姆幫忙帶孩子,他們非說讓陌生人住家裡如何不好,弄的我一回家見到那群小蘿蔔頭就頭疼。”
“這是福氣呢!老人家最喜歡和孫兒輩呆在一起了。”雲寶兒說。
“哈!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的姑娘,還能明白這道理。”
“我兩個弟弟就是超生的呀,而且是在計生政策最嚴厲的時候生的。”
吳昇煒挺能聊的,雲寶兒見茶水淡了,換了一泡茶葉,他才進入主題:“我查清楚了,是小李見錢眼開,以為你父親出了意外,死無對證,偷偷修改了賬目。
對不起!是我太相信他們,公司太小,人員太多承擔不起,制度就沒辦法健全,小李一個人出納會計一肩挑,才會出這樣的事。”
雲寶兒一直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踏實了,吳昇煒承認債務的存在,事情的解決已經沒有障礙,於是也誠懇的道歉:“我也有錯,本來脾氣就不好,加上父母出事後壓力太大,那天沒控制住自己,也請吳總原諒。”
“沒事!沒事!老話說的好,不打不相識嘛!”吳昇煒說著拿出鼓鼓一個鼓鼓的牛皮紙信封,“這是公司欠你父親的運費,總共是三千六百八十元,裡面有清單,你核對一下。”
雲寶兒拿出清單看了一眼,點頭說:“數目對上了,錢就不用點了。收據帶了嗎?我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