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廝大人說得對,少爺我記下了。”一邊說著,葉雙舟笑眯眯地將剃過刺的魚肉放進她碗中。
是了,先護著無律渡過六年後的大劫再說。
至於什麼兩三百歲才成婚,那自是不行的!
“……”瞧著碗裡的魚肉,風無律頓時哆嗦了一下,真真渾身不自在極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少爺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雖是這般想著,她還是“面無表情”地將魚肉夾起吃下。
葉雙舟心知她喜吃魚,便繼續殷勤地幫她剃魚刺,一頓飯下來,到後面風無律竟是也習慣了他這般。
風長老坐在二人對面,與白六齋挨著,他虎著臉,隔著桌子頻頻朝葉雙舟甩眼刀子,但葉雙舟全然不在意。
這叫什麼?
嗯,習慣成自然!
夜色愈來愈沉,蔣渙在白六齋陪同下去給寧知送飯。若想將寧知留給蓬萊宗宗主和長老們處置,那自是不能讓他餓死了。
寧知虛虛地抬了抬眼皮子,他唇色蒼白,輕呵一聲,“你還是這般偽善得讓人噁心!”
聞言,白六齋皺起眉頭,正要氣得怒斥他,被說“偽善”的蔣渙本人卻是毫不在意地制止道:“父親,無事。”
蔣渙放開白六齋扶著他的手,直著脖子蹲身,他將飯菜從提盒中拿出來,嘆了口氣,輕道:“寧知師兄,都到了這種時候,你又何必再故意說些反話?”
寧知一噎,他氣得抬手便想將飯菜掃翻,但腦袋裡一陣劇痛令他縮回了手,雙手緊箍著腦袋,他深吸幾口氣,怒氣平息後,腦內劇痛也便平息了許多。
呵,竟是連氣都不能氣了?
他赤紅著眼,直視蔣渙,“世間多少好人不得好報!善行終食惡果!更不知多少惡人逍遙快活、凌駕他人之上!我有錯嗎?蔣渙,你是不是一直都瞧不起我?”
蔣渙搖頭,“寧知師兄,你未試過,又怎知善行終食惡果呢?好人即使未必得好報,卻能長安己心。寧知師兄,你怕他人對你行惡,也怕他人報復,心中時常驚悸猜疑,不正是因為你行過惡嗎?”
“惡人又能逍遙快活到幾時呢?總會遭報應的!”說罷,蔣渙緩緩起身,也不管寧知面色如何變化,便在白六齋攙扶下離去。
十二月八,冰城內已少了許多修士,雖是昨夜下過大雪,但街道上的積雪四處斑駁,凌亂的腳印與新落下的雪片一層疊一層,寒冽的空氣中更是飄著些許血腥氣。
昨日死了不少修士、魔修,若不是有雪有風,想來這血腥氣要重得多。
今日風長老的傷好了些,又有白六齋陪同,幾人打算再帶丫丫去北禁之地看她父母是否回了破陣寨。
小丫頭與父母分別許久,雖是不說,但她一路上都睜大眼睛看著前方,生怕錯過父母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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