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無律態度突變,葉雙舟和趙淮也隱約察覺了些她與女人之間的對話有些貓膩。雖還未能全然明白,趙淮道:“我師父是符峰長老,他對我向來苛刻,畫符從不允許我偏差分毫。”
他師父內門符峰長老薛令向來嚴謹,於符道更是追求完美,若不然也不會因為他畫符時的分毫偏差,愣是讓他這個親傳弟子畫三張符畫了好幾年!學符進度堪憂!
女人微微搖頭又點頭,“那我要請你違揹你師父教導了。能請你照著我的樣子畫一張美人圖嗎?”
趙淮笑道:“說起來慚愧,雖說我師父要求我不偏差分毫,可我卻一直做不到。姑娘放心,你所願,我必當為你達成。”
女人用那微弱又清脆的聲音道聲:“謝謝。”說罷,她又哈哈大笑,笑聲粗礪、刮人耳膜,“小子,只要你能。”
風無律清楚,這是在回她問的那句是否甘心被挫骨揚灰。即使知曉她已經死了,風無律卻是不想將其挫骨揚灰。
憑什麼呢?憑什麼為了殺壞人卻要叫好人死後也不得安生?
這種所謂不得不做的選擇叫她噁心!
突地想起前段時間知曉的和她娘有關的事。白六齋前輩說她娘當年吞了那陣盤一角,便是她現下丹田內的陣眼。其實她大抵能猜到當時的情況。
想來是她娘被逼急了眼,眼看著要無路可退時想著要氣死顧家人和魔修,便一怒之下吞下陣盤一角。
可真像她孃的作風!
這般想著,風無律兀自笑了起來。
葉雙舟轉頭,挑眉瞧她,疑惑道:“無律,你笑什麼?”
風無律輕抿微翹的唇角,搖頭。伸手點了點被她喚出來前便叫它用幻術隱匿了身形的蜃獸銀紅,紅鱗閃著金銀雙色的大魚歡暢地在她肩頭遊動。
她與女人道:“姐姐,你轉過頭來。”
女人疑惑不已,轉頭問道:“做甚?”
風無律放下手,道:“姐姐,你瞧見什麼了嗎?”
只見女人將她打量了半晌,終是搖頭,“未曾。我該瞧見什麼?”
風無律再次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那魔修雖是能將生人血氣引到紙人上而讓他們誤以為是活人,但其實他卻是不通幻術。
她這雙眼可不是鬼谷的破障眼,自從吃了雪山冰蟬,她這雙眼睛只是目力變得極好,擅於瞧見微末罷了,可看不穿幻術。
若不然,趙淮師兄自身便能如妖獸般施展幻術,為何看不出這紙人真身?
那魔修不通幻術,那他們便還有希望。比如“遮天蔽日”造成已入夜的假象?
那首先,她得絆住女人才行。
這般想著,風無律讓蜃獸銀紅以神識幫她向趙淮傳話。
‘這位師兄,我是無律小主人的契約獸,小主人叫我傳話,讓你一會兒與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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