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上午,暴雨初歇,天未放晴。
今日是群英會最後一日,五大宗長老與臨崖城城主坐在一處。
蓬萊宗周長老與城主說了花婆子一事,而後展藏書揮手動了動水鏡術,原本三塊映著比試場地的巨大水鏡中,畫面皆變成了臨崖城城主。
臨崖城城主將花婆子一事透過水鏡術廣而告之,頓時引起一番騷動。
特別是小宗弟子和散修們,大多心中惶惶。
昨日強行要向風無律買茶的女長老,今日她身邊,三個女弟子只剩下了兩個。
那個被風無律擰碎了一臂的細長眼的女弟子不知去處。
剩下的兩個小弟子膽子小了些。
其中一個圓臉的女弟子雙手攥在身前,大拇指不安地摳著食指指腹,擔憂道:“師父,師姐們會不會是被那花婆子抓去了啊?”
女長老嫌惡地瞧著這膽小的圓臉弟子一眼,並未說話。
葉菁菁是徵求她同意後離去的,前日她還收到她的傳音,自是不會被花婆子抓了去。
至於另一個。呵,斷了手臂,還非要吵著她救治。
她便將其賣了。
本來只是斷了一臂,又不是不能繼續修煉。可偏偏她不安分。
那便怪不得她。
女長老端起茶喝了一口,微皺了皺眉。
單論茶香,便知道不如昨日那兩個五大宗弟子喝的。
她貌似溫聲細語地朝著旁邊的兩個女弟子道:“純元、紅印,你們二人可要像你們菁菁師姐多學學。日後好好孝敬師父。等今日群英會結束,明日我帶你們去風城找你們師姐。”
兩個女弟子戰戰兢兢地點頭,“是,師父。”
這時,水鏡中一片衣袍晃過。
九陣宗的風長老站起身,走到臨崖城城主身後,輕拍他的背。
臨崖城城主讓到一邊,風長老道:“大家請安心。此次群英會我九陣宗派了包括我兩名長老跟隨。群英會結束後,我將追查那花婆子的下落,定將那花婆子的人頭砍下,再不讓其作惡。”
他特意託了劉劍幫他追查,倒不想還是叫那花婆子做成惡事。
若不是怕打草驚蛇,他定是自己去追查花婆子。
他本不想直接取花婆子性命,想抓住她再詢問出行真的下落。
現下看來,為了日後界內少一名修士受其迫害,若是問不出,還是直接殺了較好。
至於行真,那孩子向來是個主見大的,從小他都沒管束過,更是在她不到十歲時便隨她跑出宗門四處浪蕩,最後還做了個令人談之色變的散修風魔。
孩子想來是對他有些怨恨的,不然也不會被追殺了也不回家。
行真生性狂放,他自知拘不住她,現下他倒是想關心一番了,竟是連人都找不著了。
他已經有快二十年沒見過那孩子了。
風長老心中長嘆。
聽到風長老的這番話,大多修士鬆了一口氣。
風無律與葉雙舟等群英會結束是要回風城的,可二人被那花婆子看到了相貌,風無律本有些擔憂。
她很怕少爺被那花婆子盯上。
但聽到風長老此話,她的一顆心竟是完全定了下來,對其有種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