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為了陣法,她說什麼也等不及。但有時候為了陣法,她多久都能忍。
她可不要落個像任亭這般下場,最後不僅沒能研究全九陣廊的陣法,還永遠難以再靠近九陣宗一步。
何必呢?
任亭平靜地受下了王芝芝的眼神,也不惱怒。
雖說他原本是想將這女弟子賣了的。但對方竟是如此有陣法天賦,那便另當別論了。
此外,這女弟子不僅痴迷陣法且能為了小小陣盤對同宗弟子下手,這點倒是與他挺像的。
任亭自顧自地想著。
“做個交易如何?”任亭道。
王芝芝捏了捏手心。
面對任亭她幾乎沒有多少還手能力,若不然也不會突然被對方正面敲暈帶走。
現下假裝答應與其做交易是最好的保命手段。可她不想與任亭做交易,一點也不想虛與委蛇。
對於討厭的事,她一刻也忍不了。別人說她迂腐也罷,她就是這般,不改!
“我不和逃離宗門的弟子做交易。”她毫不猶豫道。
任亭頓時一噎。
“那我便只能將你賣去做爐鼎了。”他眯起眼睛,觀察著王芝芝的神態變化。
果不其然,王芝芝面色大變,但卻不是他想得那般糾結、害怕、憂慮情緒。
對方怒不可遏。
王芝芝當初被七歲左右的風無律看見褻褲都能與其那般過不去,現下竟是有人敢說要將她當做爐鼎賣了。
那能忍?
登時,她雙手間聚起火焰便朝著任亭攻擊去。
任亭既是要將其當做爐鼎賣掉,那自然是不能真傷著對方的。
他輕飄飄躲過。
雖說任亭這些年在外流浪,如同散修一般無資源、無師父教導,但他到底是能進五大宗的人,更別說他原本便是大家族子弟,因此靠自己修煉倒也到了辟穀三層。
王芝芝只是個築基修士,又如何能對抗得了任亭?
最後王芝芝被任亭從身後一把制住。
手臂被倒扣著,對方的膝蓋就那麼狠狠地壓在她的背部下方,王芝芝心中越發羞惱。
心中的那根弦“嘭”的一聲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