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瑩潤光芒中,江君文神色虔誠。
葉雙舟翻了個白眼。
他向來對這種所謂的天道契約不以為意。
若是天道契約這般有用,這世上什麼事都能用發個誓解決。可見天道是可以被矇蔽的,只有人才能行天道。
近幾年風無律性子有些改變,也已不似從前那般天真。
她探究地望著江君文。
“天道契約,你信嗎?”她對其問道。
江君文點點頭。
以前他不信,現下他信。
風無律揉了揉額角,道:“好。不過我不在乎你以後是否會對我有惡意,我只希望你永遠不要在未經我許可情況下暴露我是女兒身。”
江君文說得對,這滄海界內向來不是想殺誰就殺誰的。
就像鬼谷想殺她而不得,她想反殺亦不能。且對這江君文,她雖不信他,但他信他對天道契約的虔誠。
在歸元宗中,小師祖常來與她閒聊。小師祖就曾說過,天道契約可不可信,那要看發誓的那個人信不信天道契約。
現如今,她也算是切實懂了。
又問了一些有關陳姐、陳集以及任亭的事,而後風無律直接將江君文扔出了門外。
撥下頭上的步搖,風無律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她想起了一些事,她以前還是太欠缺考慮。
為何她總是想得不夠多!她惱恨。
江浩、江君文、陳姐、陳集、任亭,還有那個當初假意要來救她實則卻是打探任亭下落的任豪。
她暴露太多,而她竟是一次也沒解決好。
孟琳琅看出了風無律的心思,捏住了她的兩腮。
“是師姐不好,當初竟是隻斷了那陳姐雙手、廢了陳集雙眼。”
風無律搖搖頭,“師姐當時並未想到他們二人知曉了我為女兒身,不能怪師姐。”
孟琳琅歪歪腦袋,又道:“師姐當時還放跑了那任豪。”
“那是我自己當時心中被憤怒和擔憂填滿了心房,以至於考慮不周,甚至還在趙淮師兄面前暴露了。”說到這,風無律更是滿心苦悶,因惱怒自己而有些想哭。
葉雙舟無言望天,而後伸手就擰住了風無律的耳朵。
“你才幾歲?雖說這滄海界多得是十歲當家的孩子,但也多的是十歲還處處要別人照顧的。想當初你還沒來我家時,我近七歲還時不時跑到樹上掏鳥窩,惹得鳥雀追著我跑。”
“參加入宗考核時我比你年長兩歲,更是處處思慮不如你細緻。你能不能不要對自己這般苛責苛刻?”
仔細想來,以前他是多任性瀟灑一少爺,自打有了這小廝後,他這是一天比一天勤奮、操心。
孟琳琅拂去葉雙舟的手,“無律,我想說的亦是如此。成人尚且犯錯,你還小,該當無憂些任性些,那些考慮不全的,我們幫你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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