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將蔣渙拎起,坐到巨大鳥獸的背上。
巨大鳥獸心中對寧知很是厭惡,但已與其契約,它也只能忍著。
寧知得意地伸手重重拍了一下巨大鳥獸的腦袋。
“走,帶我們離開這。”
巨大鳥獸故意在原地顛了一下,在寧知正欲發火前一個展翅仰衝向空中,好似煙火躥起,帶起原本落在地上的羽毛飄飛。
寧知左手手臂正扣著蔣渙,右手有傷無法抱住鳥獸,只得兩腿夾緊。
“慢點!”寧知吼道。
巨大鳥獸恍若未聞。
左手手臂有些痠痛,寧知呵笑一聲,突然鬆開手,任憑蔣渙從巨大鳥獸身上掉落。
巨大鳥獸瞳孔一縮,一聲長唳,快速飛過去將蔣渙接住,而後飛得十分平緩。
寧知再不伸手去扶蔣渙,左手輕撫巨大鳥獸的背,而後狠狠揪下一根羽毛,羽毛尾端還黏著血肉。
巨大鳥獸痛苦地嘶鳴兩聲。
寧知似笑非笑地把玩著手中的羽毛。
“我勸你乖一點。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治你。”
這鳥獸與蔣渙是同一種性子,最是好威脅。現下更是成為了他的契約獸,想不乖也不行。
“叫什麼?”寧知左手屈指輕彈鳥獸身上方才被他揪下羽毛流出血的位置。
‘夜雨白鸞。’巨大鳥獸以神念道。
夜雨白鸞載著寧知與蔣渙緩緩懸停在海面上,擰成繩子的海草從海中鑽出,將蔣渙牢牢綁在夜雨白鸞的背上。
夜雨白鸞猛一俯衝,衝進海中,穿過海底。
冰岸上。
兩名蓬萊宗弟子死死拽住青蘿,“青蘿,師兄定會沒事的。你冷靜些。”
青蘿哭得雙肩微顫,兩隻手死命地捶打兩名攔著他的蓬萊宗弟子。
“你們放開……”
青蘿的聲音隨著面前的水花聲戛然而止。
夜雨白鸞衝出海面,帶起浪花,陽光下水花耀眼刺目,寧知左手拽著夜雨白鸞的背羽,神色狂傲。
而被海草綁在夜雨白鸞背上的蔣渙像只剛被人救起來的落水狗。
可不就是落水狗!
寧知抬起左腳踩在綁在他前面的蔣渙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