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盯著韓小麗。
“一般來說,能說出這種話的人,非蠢既壞。”
“蠢是指,完全不懂如何以公正客觀的立場來行使記者的採訪權和調查權。”
“壞指的是,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煽動輿論,帶動節奏,或者,單純就是想噁心我。”
“韓記者,我倒想問問你,你是蠢呢,還是壞呢?這兩樣,你佔了哪一樣?或者,兩樣全佔?”
韓小麗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氣得心裡直罵娘。
可偏偏,旁邊有其他媒體記者,她還不能發作。
韓小麗深吸一口氣道:“林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對你並沒有任何惡意,也不是故意針對你,我只是覺得你的做法有點過激......”
“過激?呵呵!”林北冷笑道,“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走法律途徑正當維權是過激的舉動。”
韓小麗皺眉道:“林先生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說走法律途徑是過激的,我只是覺得你一次性起訴這麼多人......這確實,確實讓人難以理解。”
林北恥笑一聲道:“你說這麼多,我還想問你一句,你清不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嗯?
聽到這個問題,韓小麗預感到不太對勁。
她似乎怎麼回答都不合適。
說不了解?
作為記者,如果不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急著跳出來說話,很難不讓人質疑她的專業性,這對她的名聲也會產生不利影響。
說了解?
更說不過去了,既然瞭解,就肯定知道,林北是網暴受害人,那麼韓小麗指責受害人的行為就更離譜了。
見韓小麗沒說話,林北冷笑一聲說道:“看你的樣子不難猜出,你肯定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明白,我,遭受了網暴,得了抑鬱症,我是受害者,而那些被告人,都是施暴者!”
“所以你現在說我這個受害者起訴網暴者,是過激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去跳樓自殺,讓網暴我的人繼續逍遙法外,說不定還會網暴下一個可憐人,這樣,才不算過激?”
韓小麗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
韓小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只是什麼?”林北追問。
這該死的男人!
韓小麗硬著頭皮道:“我並不是說你不應該起訴維權,只是覺得......應該適可而止,而不是得理不饒人。”
話音剛落,林北便立刻回懟:“哦,你還知道我得理啊?”
“那你為什麼不去指責那些不得理的,反而在這裡指責我這個得理的?”
“來你扭頭看看,就在你周圍,這些人不得理還攪三分,你反倒說我這個得理的做得不對,這又是什麼道理?”
林北鄙夷地看著韓小麗。
一番話,
直接給能言善辯的記者都懟得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