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許孟哲的爸爸具體住在哪個病房,只能根據他姓許,男,五十歲左右,昨天入院的這些特徵,讓護士幫忙看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病人。
好在護士只是簡單的翻了一下記錄冊,就指著左手邊倒數第三個房間說道,“他住在707病房。”
我一邊對她說謝謝,一邊向她所示的病房走去,然而越靠近,我的腳步越慢了下來。
等下如果真的見到許孟哲,我該說什麼呢?還有,我該如何向他的爸爸介紹我的身份呢?
明明一個星期前我已經成為了他的女朋友,可是我總覺得在他心裡,他並沒有把我真正當他女朋友看待。
要不然為什麼無論是失業還是他爸爸生病,他都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呢?
這種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要從別人嘴裡打聽到的感覺太難受。
對了,我還問了關於許孟哲的媽媽是不是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關於這個羅斌說他並不知道。
病房門沒有關,依稀能聽到裡面傳來嘶啞的男人咳嗽聲音。
我邁著步子略微停頓了一下,怎麼說也是看望病人,剛才在樓下的時候,我買了一些水果提了上來。
我知道作為第一次跟許孟哲的父母會面,這些水果會顯得很寒酸。
但那些營養品我看了,價格都很貴,我身上根本沒有那麼多錢。
我是兼了兩份職不錯,但兼職的工資再多能多到哪裡去?我還要養自己,還要給媽媽買藥...
“姑娘,你不是找25床的許先生嗎?進去啊。”許是我在門口杵的太久了,前來量血壓的小護士忍不住催促了我一聲。
“哦哦。”我忙不迭的跟著走進。
病房不大,裡面放著兩張床,其中一張睡著一個年輕人,很顯然他不是我的尋找目標。
另一張床上躺著一箇中年男人,聞見聲音,他略顯渾濁的眼睛看向我,似乎在好奇我是誰。
除此之外,病房裡再無其他人。許孟哲竟然不在病房裡?是有事出去了,還是他壓根就不在醫院裡?
在男人審視的目光中,我不得開口介紹自己的身份,“那個,叔叔,你好,我是許孟哲的...朋友,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臨到最後,我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我是許孟哲的女朋友這幾個字。
“哦,謝謝,來,孩子,你趕緊坐。”許孟哲的爸爸聽明瞭我的身份後,立刻作勢起身要讓我坐他旁邊的位置。
他的手上還掛著針頭,我見勢立刻扶住他,讓他別動。
許孟哲跟他爸爸長的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尤其是嘴巴和鼻子。
只不過年輕的許孟哲臉上面板白皙,沒有一點褶皺,而他的爸爸面板黝黑,一看就是辛苦勞作的農村勞作人員。
我把水果順勢放在桌上,然後狀似無意的問道:“叔叔,許孟哲呢?他今天沒來照顧你嗎?”
“他啊...”許爸爸的聲音顯得很是無力,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之前還在呢,後來接了一個電話,就神色匆匆的走了。我問他什麼事,他也沒說。”
“那你...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嗎?”
“不太清楚,好像是小江吧。”
小江這兩個字像針一樣紮在我的心上,“小江?是指江沅雪嗎?”
許爸爸根本沒注意到我漸漸變得難堪的臉色,“是啊,你也認識小江嗎?說起來這姑娘真是好,大一那年就跟我們家孟哲在一起了,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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