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王眉心狠狠的一跳,但看那婦人的表情,心中也是有了幾分懼意。
那婦人正是景元王妃,慕十七在這個世界的生母。
她的容貌不同於淮南本地女子的溫婉,反而如同慕十七一般,美得十分具有攻擊性。
尋常女子美則美矣,若放在她面前,怕是會被她那一身頗具殺傷力的美貌襯得黯淡無光。
景元王對他這個王妃的話頗有些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規勸:“十七也是我的兒子,我又怎忍心他涉險?”
景元王妃嗤笑一聲,顯然對景元王的說辭十分不屑。
花緋月對這個景元王妃可以說是十分不喜。
一來,因為景元王妃的容貌,總是讓她有種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的感覺。
二來,景元王頗為懼內,若非是景元王妃一直阻攔,他們早就已經發兵南安,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了。
而不是像現在,因為花緋月進京而打草驚蛇,讓南安有了防備。
花緋月不喜歡景元王妃,景元王妃又何嘗喜歡她?本來她一個婦道人家,有些事情還能當作不知道。
但是涉及到小兒子的事情,景元王妃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瞬間就炸毛了。
她絲毫不理會景元王的安撫,繼續道:“你還別不相信,你若是敢棄我兒於不顧,我必當先殺了你那些庶子庶女,然後再給你下上七八包斷子絕孫藥,我帶著我兩個兒子隱居山野,讓你們誰也找不到!”
“到時候老孃膝下兒孫滿堂,你就等著自己一人孤苦伶仃死了都沒人給你哭喪吧!”
景元王的眉心不自覺的跳了跳,但又實在拿景元王妃沒辦法。
花緋月惱恨景元王妃忽然出現壞她的好事,又惱恨景元王被景元王妃壓制的樣子,不由得開口諷刺道:“成大事者不為兒女情長所羈絆,我本以為景元王是位英雄,可卻不想卻是個懼內的。”
景元王臉上有一瞬間的尷尬,在這個時代,“懼內”二字,並不是個什麼好詞。
可卻不想,景園王妃更是伶牙俐齒,她冷笑一聲,貌美如花的臉上露出遮蓋不住的譏諷:“我男人懼內,也好過你這種不守婦道之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勾引完我小兒子,又想勾引我大兒子!你身邊那些樣貌不錯的侍衛也都是你的姘頭吧?老孃我活這麼久還沒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也許是被說中了事實,花緋月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化,到底還是沒有反駁什麼。
景元王夾在這兩個女子之間,只覺得開戰也不是,不戰也不是。
景園王妃就是個瘋子,自己若真是惹急了她,她怕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而花緋月,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來到了淮南,帶著一股神秘的地下勢力,不斷的鼓動自己養兵謀反。
淮南本就是富庶之地,景元王這麼多年在此處當土皇帝存下的積蓄幾乎已經能和南安國庫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