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百顯然也被蘇樂衍的樣子震驚到了,但是他一直謹記著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所以有些主子們的事情,他不想去深究,也不敢去深究。
蘇九蔻望著明德帝的反應,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
明德帝被鄭百扶住之後,飛快的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有些僵硬的別過臉,心中卻升起了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猜測。
他默默的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壓下去,然後迎著偏殿之內花緋月一聲聲喊痛的聲音,冷著臉道:“蘇樂衍,花小姐有可能是朕侄兒的未婚妻子,可是她如今卻受了傷。有人指認她是到了你們蘇將軍府才成了這般模樣,你有何話可說?”
明德帝問蘇樂衍話,再加上蘇九蔻確實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所以,她也不好擅自開口。
慕十七則是有些不悅的直接打斷了明德帝,然後翻了個白眼,用他對外所表現出的那種吊兒郎當的語氣道:
“皇伯伯此言差矣,什麼叫可能是侄兒的未婚妻子,侄兒小的時候,皇伯伯可是答應過侄兒,將來要讓侄兒自己選心儀的妻子的。”
被慕十七這麼一打岔,明德帝心中那一點面對蘇樂衍的不自在的感覺瞬間就淡了下來。
他輕輕笑了笑,笑罵一聲:“混賬東西,花小姐可是你父親為你選的未婚妻子,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還想違背祖宗的規矩不成?”
慕十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副地痞無賴樣:“反正我不喜歡那什麼花小姐,一來,她長得還沒侄兒我好看,二來……估計也就是蹭破一層皮的傷,她就能這般顏面盡失的在皇伯伯面前喊疼,顯然是個沒規矩不成體統的。這種嬌生慣養之人,怎麼配做我郡王府的女主人?”
明德帝聽著偏殿裡面花緋月那是不是傳來的慘叫聲,竟然覺得慕十七說的話很有道理。
但隨後,他就發現了慕十七話語之中的其他東西:“你如何這般確定花小姐沒有受傷?”
慕十七笑嘻嘻的拍了拍蘇樂衍的肩膀,在他沒開口之前,替蘇樂衍道:“皇伯伯您想,花緋月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往蘇將軍府裡去?還正好遇到了蘇大公子?”
“皇伯伯您大概也知道,當下京城的風氣可以說是十分開放,侄兒每次上街,都會收到很多小姑娘,年輕婦人們丟來的鮮花和帕子之類的東西。而蘇大公子的美名雖然不如侄兒,但他畢竟也是這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了。”
慕十七一臉真誠,半真半假的說:“您知道蘇大公子為什麼出門要帶帷帽嗎?就是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招人了!有不少小姑娘一見他出門,就特意跟在他身後……簡直不堪其擾啊。”
“蘇大公子有時候被那些小姑娘們追的不耐煩了,就會撒些對人體無害的藥來干擾她們,然後自己才能順利回家。”
慕十七笑得一臉狡黠,好像在說什麼市井趣事,但明德帝的臉卻越來越黑。
他自然是聽懂了慕十七話裡話外的意思:花緋月想要糾纏蘇樂衍,但卻被蘇樂衍用對付其他纏著他的小姑娘一般撒了藥粉。
但花緋月卻不知為何,故意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來皇宮告狀。
因為男女有別,明德帝為了避嫌,並沒有去看花緋月的樣子,但是聽她那一聲聲的痛嚎,卻好像真的很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