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緋月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自己的侍女重新上了馬車,離開了慕郡王府。
她離開之後,一直嚴肅的不得了的守門侍衛門立即重新開始了他們彼此之間那意味繁多的眼神交流。
侍衛甲:頭兒,你看到方才那主僕兩個臨走時的表情嗎?恨不得要把你給吃了似的,嘖,可真是駭人!
侍衛乙丙:附議。
侍衛頭兒:但凡這經常來慕郡王府門前,想要見慕小王爺的女子,哪個不想把我們生吞活剝了?就那個女子,莫說是慕小王也瞧不上,就連我……就算是給我當妾,我也是不要的。
侍衛甲:那可不,咱們慕小王爺是何等人才?就是方才那小姐,長得不咋地,氣質還算不錯,又醜又作,還故作清高,就連我這種總是識人不清的老實人都看不下去了。
侍衛甲身邊的人立即向他投向了鄙視的眼神。
其中一名侍衛正想要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忽然“哎喲”一聲,一直站的筆直的腿,竟是不由自主的狠狠瑟縮了一下。
緊接著,他旁邊的一名侍衛也像他一般忍不住發出了疼痛的喊聲。
守門侍衛的頭兒正想開口問什麼,就覺得自己的小腿也毫無徵兆的生出一種如同皮肉撕裂般的痛感,但他畢竟定力較好,強忍住才沒像其他人一樣喊出。
可是皮肉上的痛感,卻是確確實實的存在。
他正想低頭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使自己的小腿如此疼痛,可過了一瞬,那種痛感便像從來都沒來過一般,立即消失了。
侍衛頭兒輕輕動了動腿,沒感覺到方才那種痛,便也沒有繼續在意。
幾個守了一夜的侍衛們又接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待到日頭高升,才和另一群人換了班,回去休息了。
而方才讓他們忍不住喊出聲的痛感,也一併被忽略了。
……
馬車內,花緋月緩緩的將手裡的食盒放在車裡的小杌子上,臉色不善的盯著花茗,花茗立即撲通一聲跪下,大氣也不敢出。
花緋月看著花茗那一副嚇得快要死的模樣,心中方才在慕郡王府沾惹到的不痛快,這才微微降了一些。
這才是真正的花緋月,這才是她真正該有的模樣,受萬人景仰朝拜!
花緋月低著頭擺弄了一下手指,隨後才道:“方才胡言亂語,害我在那些沒規矩的侍衛面前丟了臉,今兒個我心情好,自己領罰吧。”
花茗眼中的恐懼不但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減輕,反而更加濃重了,她顫抖著膝行到花緋月身邊,然後在花緋月的衣袖旁磕了幾個頭。
花緋月隨意的一抬手,花茗就忽然慘叫一聲,全身猛的浮現出,如同昨夜安叔身上浮現出的那種猙獰的蟲子一般會蠕動的“筋脈”。
那些“筋脈”不停的在她皮肉之中蠕動,痛的花茗恨不得自己從未生下來過。
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發出聲音,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花緋月生氣,然後繼續用更殘酷的手法懲罰自己。
她的下唇很快就被她自己咬爛了,大概過了半刻鐘,花緋月也許瞧得沒意思了,便重新抬了一下衣袖,花茗身上那猙獰的蟲子一般的“筋脈”,就緩緩的恢復了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