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並不是嗜殺之人,而五馬分屍之刑又太過於慘烈。
五馬分屍,又稱車裂。
一個活生生的人,將他的頭和四肢用繩子各栓在一匹馬上,向各個方向拉扯。
人騎在馬上不停的將馬向前驅趕,四肢和頭部承受著撕裂般的疼痛,因為用力的摩擦和加速,穿在人身上的繩子,會將他們的血肉磨得血肉模糊。
四肢還好,頭部的繩子卻是直接栓在臉上的,繩索會勒進口腔和眼睛,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以為這個時候人直接昏迷或者是因為頭部首先被損傷而一命嗚呼就不會受到那種被生生撕裂的痛苦了。
有時候行刑者為了以示懲罰,會首先驅趕綁在受刑者四肢上的馬匹。
那時候手臂會首先斷裂,直到行刑者承受的痛苦已經達到極致時,再開始驅動頭部的馬匹。
如果頭部首先斷裂,受到的痛苦可能相對來說會少一些,但如果在兩隻手臂和一條腿全部斷裂之後頭部仍然還在脖脛之上,那時的人是不會立即死亡的。
他們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自動啟動保護功能讓人陷入昏迷之中,然後又因為極致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痛醒。
直到頭部與身體分離,才能徹底結束生命。
這般死亡的方法,但凡是親眼見過的人,恐怕都會做噩夢的。
整個軀幹之上只剩下一條腿,屍體被拖拽至老遠,滿地的鮮血,之後還要以如此形象示眾。
聽起來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這不僅僅是對受刑之人的懲罰,還是對觀刑之人的一種警告。
慕十七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也覺得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了。
而且,當代這種刑罰的處置地點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慕十七覺得,這樣會嚇到很多人。
如此以來,京城之中怕是會有一些小動盪。
若是放在以前,就算是南安京城被兵臨城下了,慕十七也會照樣該幹嘛幹嘛,不會理會這些事情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小九。
京城動盪了,小九身為金吾衛副統領,指不定會被派出去做什麼工作呢。
就算不會被安排工作,明德帝肯定也會重新想起小九來,到那時,小九恐怕又要回去當職了。
慕十七覺得蘇九蔻現在就十分好,明德帝不知為何停了小九的職,讓她賦閒在家。
但這個停職畢竟只是明德帝口頭上說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停職。
所以小九雖然被暫停了工作,但俸祿還是會照發的。
拿著官家的俸祿,整日在家想幹嘛幹嘛,難道還有比這種日子更愜意的嗎?
雖然朝廷發下來的那一點俸祿,在慕十七眼中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但那畢竟是小九辛辛苦苦賺來的錢。
這種“血汗錢”,最適合用來給自己買禮物了。
雖然,慕十七並不在乎這一點禮物,但他在乎的是那禮物其中的意義。
慕十七美滋滋的想著,越發覺得自己必須要說動明德帝,讓他中規中矩的好好殺人。
明德帝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心情可以說是十分不好。
本來這些事情,他已經下好命令了,雖然還沒有正式公佈,但身為皇帝,金口玉言,說出去的話怎麼能如此輕易的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