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習姑娘滾燙的臉色稍稍恢復些,心裡卻是暗自苦腦。
每次遇到臭唐逸,自己總沒有好事發生。
今天自己竟然在他的面前……漏了!
習姑娘到底是個女兒身,在一個男人面前漏了……雖然唐逸不知道,但她心裡邊也是非常羞恥,又如何能夠不羞憤!
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將他狠狠痛揍一頓,偏偏對唐逸她卻是毫無招架之力。畢竟唐逸如今身受重傷,她也不可能真的對唐逸動手。
庭外寒風如刃,沈清柔進屋之後,轉身關緊房門,裡邊坐著一個小姑娘,見自家小姐繡眉緊鎖,似乎心裡邊藏著事。
她走到習姑娘面前,問道:“姐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習姑娘咬牙切齒,說道:“這唐逸真是氣死我了!”
小姑娘想了想,安慰說道:“唐逸行事素來不著調,姐姐不可與他置氣。”
習姑娘功夫高強,天不怕地不怕,但她卻唯獨對這月事,可謂是談之色變。
每次來月事,腹部疼痛難忍,有時甚至是就寢難眠,難受至極。
她也曾為這事煩惱過,但習姑娘乃是女兒人家,月事本就是羞於啟齒,讓她去跟那些大夫尋問就診,還不如讓她疼死算了。
習姑娘腦海中想起唐逸說的話語:“記得多喝一些熱水!”
不喝!
習姑娘心裡羞憤“才不要聽他說的話,我就算是疼死,死外邊,我也絕不會喝半口熱水!
見姐姐似乎心情不鬱,小姑娘說道:“姐姐,今天你便待在房間裡邊好好休息,可不能再隨意走動。等會我再過來照顧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的,你再吩咐我。”
看到小姑娘準備離開,習姑娘點了點頭,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想喝點水。
她順手取過一個白色杯子,準備往杯子裡倒水,身體卻突然僵住在原地。
小姑娘眼神疑惑,問道:“姐姐,你是想喝水嗎?”
習姑娘看了看庭外,說道:“有點渴了。”
小姑娘木訥的點了點頭。
習姑娘輕聲咳嗽,說道:“喉嚨有些不舒服,這水有些涼了,天氣這麼冷,要多喝熱水才行。”
小姑娘立馬明白,笑道:“姐姐稍等,我這就去廚房倒些熱水。”
習姑娘點了點頭,旋即,又叫住轉身離開的小姑娘。
“姐姐還有什麼吩咐?”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問道。
習姑娘想了想,說道:“熱水儘量燙一些。”
……
豎日清晨,莫得信託人送來訊息,據說遠在溫陵的小媳婦沈清柔,聽聞唐逸受了重傷,沈清柔便連夜趕路來江南。
如今小媳婦已經在路上,按時間推算的話,今日將會到達江南。
許蠻蠻聽聞此事想要陪著唐逸去沈家酒樓,但礙於許家的形勢非常嚴峻,她半步離開不得,只好讓人先送唐逸回沈家酒樓。
多日不見小媳婦,唐逸心裡邊還是非常想念。
唐逸被人送到沈家酒樓門口,莫得信早已等候多時,見姑爺從車上下來,急忙上去迎接說道:“姑爺,小姐估計得等到晚上才能到達,您現在身體有恙還是先回房間多休息才是。”
唐逸擺了擺手,說道:“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多了。”
這段時間許蠻蠻一直都是貼身照顧,再加上有習姑娘的藥膏塗抹,唐逸感覺身體恢復的一天比一天好。
莫得信卻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姑爺,幸虧您身體沒事啊,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家主回覆你的訊息了。小姐聽聞此事,聽說嚇得梨花帶雨,第二天便急忙趕路過來江南了。
您別怪我多嘴,只是姑爺以後若是再碰到如此危險的事情,可得小心為上才是啊!”
唐逸點了點頭,笑道:“讓莫掌櫃您擔心了。”
因為沈清柔要晚上才能到達酒樓,唐逸只好先回房間休息,或許是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唐逸剛躺下床休息,立馬就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