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錚向來喜好三樣東西,金錢、美女、新奇古玩。但是,熟悉他的人卻知道他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歡玩弄別人的女人,也就是喜好人妻。
被許蠻蠻美貌驚豔住的龐錚,欠身行禮笑道:“陳兄竟然認識如此風姿卓越的姑娘,今日倒是令在下十分訝然。在下天都龐錚,乃是陳兄的好兄弟,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是在下冒昧唐突,姑娘能來參加此次商會,應該也是在江南經商才對。只是,說來奇怪,在下來江南也有段時間,像姑娘這般有著仙女容貌之姿,按理說應該有所聽聞才對……”
龐錚談吐自然,舉止謙遜有禮,配上還算俊朗的面貌,倒還真相是一位儒雅的公子。
只是,他不時的自言自語,眼眶底下卻是有些黝黑,腳步行走顯得微微虛浮,雙頰略微有些凹陷,給人一種瘦骨無神之感。
可能是情緒太過激動,龐錚的話語有些輕薄之意,但眼下他卻無暇顧及,黝黑的眼眶底下,強烈的佔有慾不斷的冒出,他忍不住輕輕地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許蠻蠻俏臉變得冰冷極了,礙於龐錚的身份,不好當面生氣。
她美眸微抬,朱唇輕起,準備說話,就在這時,坐在她身邊的唐逸,突然站起身來,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龐錚眸子輕顫,看向許蠻蠻時,眸子佔有慾更盛。壓抑著怒火的陳厲,忽而驚訝說道:“呦!原來唐先生今天也來了!”
陳厲心裡邊非常難受,前幾天還自稱是許府的先生,現在直接稱自己是許蠻蠻的未婚夫???
唐逸淡淡笑道:“幾日不見,陳公子的臉色變得越加好了。”
陳厲略微沉吟,冷冷一笑,說道:“託唐先生的福,這段時間雖然為了商會的事情忙裡忙外,但想到商會成立之後的盛事,這人逢喜事精神爽,臉色自然是好得很。”
“不過……”
陳厲微微抬頭,冷笑說道:“唐先生對於這些事情還有很多不懂之處,今日跟隨蠻蠻姑娘一同前來,可得好好的認真學習學習才是。畢竟,這經商之事可不是像唐先生以前一樣,只是簡單的動動筆桿子,主持一下縣衙內務就行了。今日蠻蠻姑娘帶你來看看,也是好的。”
坐在賓客神色詫異,有人遲疑問道:“縣衙內務?陳公子方才的意思是,可是說這許蠻蠻的丈夫乃是一位縣令??”
陳厲驚訝說道:“原來諸位還不知道嗎?這位唐先生,可是溫陵有名的縣令!。”
“官婿?!”
“沒想到許蠻蠻姑娘慧眼如炬,不僅經商之事天賦異稟,這找的夫婿也是如此與眾不同。”
陳厲趾高氣揚,冷笑與唐逸對視。劉家祖母佈滿褶皺的臉上,露出沉重之色,看唐逸舉止儒雅,談笑自然風趣,還以為是一位讀書人,未曾想竟是一個入贅的!
在現在這個時代,門當戶對看得非常之重,所以才會有所謂的合婚,它合的是兩個人的年月日時四柱的和諧度。眾所周知的生辰八字契合,合的就是兩個人的相合和兩個家族的相合。
入贅本身就足夠貽笑大方,若是苦讀聖賢書的讀書人的話,或許還能夠獲得輕微尊重。但像唐逸這樣的官婿,在一些賓客看來,他不過是攀附蘇家權貴,喜好蘇家錢財的倒插門。
許蠻蠻臉色冰冷,眼眶微紅,擔心的看向唐逸。原本今日是為商會的會長而來,未曾想到接二連三讓唐逸陷入窘迫之境。許蠻蠻心中暗怪自己,這次事情考慮得不夠周全。
“哦?”
一道驚咦之聲,卻是黃鸝鳴唱,在喧譁的雅間驟然響起,許蠻蠻和坐下賓客的目光便都被這聲音吸引過去。
只見那位面如冠玉的公子,腳步徐徐,走到唐逸身前,兩人靠得很近,唐逸能夠清楚看到,這位公子潔白的面容,淡色的眉毛,秀挺的鼻樑,淡紅的嘴唇,和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恍如有著深海般深邃、神秘。
面如冠玉的公子眼神淡淡,注視著唐逸問道:“唐先生是溫陵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