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姑娘美眸流轉,忽然買起關子,笑道:“唐公子不必著急,若是詩詞歌賦可能妾身沒有公子你有才華,但這設局騙人卻是妾身最為擅長。
要知道,設局就如同下棋,有的人喜歡下快棋,步步為營,但妾身喜歡的,卻是一步三看,不急不緩。所以,具體如何,三日之後公子自然知曉。”
唐逸點了點頭,起身走到桌子旁邊,倒了兩杯冒著白氣的熱茶,遞給習姑娘,說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且放下手上的劍,在下以茶代酒,祝咱們合作愉快!”
習姑娘神情微滯,看著眼前的熱茶,再聽唐逸說的的,竟是覺得有些好笑。旋即,她紅色面紗的白皙臉蛋,露出羞憤之色,瞪了唐逸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而為之還是無心之舉,難道沒看到自己現在帶著紅色面紗?
唐逸見習姑娘沒有接過茶水,忍不住抬頭看向她,恍然大悟說道:“瞧我這眼神!忘記姑娘你此時不方便喝茶,那就不喝了。
習姑娘沒有搭理唐逸,這性格實在是捉摸不透,前一秒還媚眼如絲有說有笑,下一秒則是板著臉走到窗沿似乎準備離開。
唐逸笑道:“現在外邊如此昏暗,又是風雪交加的夜晚,姑娘路上可得多加小心。”
習姑娘瞥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回話,開啟樓上窗戶,風雪猶如潮水灌進來,習姑娘終身一躍,幾次蓮步輕移,便是出現在對面的樓閣之上。
唐逸暗道一聲好功夫,此時習姑娘已來到另外一處樓閣,她正準備縱身躍起,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唐逸聲音:“姑娘!今天也是雪天路滑,極其容易摔倒,尤其是這種冰冷天氣,若是摔倒屁股可是會非常疼的!”
原本以為唐逸有什麼要事,聽到他說的話語,習姑娘心緒微亂,腳下剛觸到磚瓦,卻是微微打滑,身體微微輕顫,便又很快穩住嬌軀。忍不住轉頭,狠狠瞪了唐逸一眼,這才縱身一躍,直接隱沒於冰天雪地當中。
這唐逸實在是太過分了!
以後再不會著了他的道!
看著習姑娘消失的背影,唐逸臉色微笑,說道:“這戲子妹妹太單純了,每次喊她都很實在的回應一下。”
……
……
三日之後,清晨大風,寒風刺骨,風雪交加,許家外邊,陳管家早已經備好馬車靜靜等候,坐在馬車裡邊的許蠻蠻臉色有些沉重,唐逸上了馬車之後,想了想說道:“今天的商會恐怕生變,所以商會開始的時候最好是坐在一起,若是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唐逸之所以有預感,主要還是因為習姑娘的關係,戲子妹子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讓唐逸不得不留個心眼。要知道戲子妹子最喜歡的就是搞事了。
許蠻蠻心中微暖,只從爹爹受了病症之後,關於許家的生意都是她一人在肩上扛著,現在唐逸不僅要陪著自己去參加商會,還要保護自己,心裡邊多少有些溫暖。
可能是覺得有些孤單,現在突然有人送來了火把,還想要點燃柴火把自己驅除寒意,這讓她的心裡覺得格外的暖和。
她輕輕點了點頭。
唐逸看著窗外的雪景,卻是無瑕卻欣賞,心裡想到,只希望習姑娘這次設的局不要出現什麼差錯,不然可能會連許家也一併牽連進去。
位於西湖河畔的酒樓名為迎仙樓,此時的酒樓外邊陸續有商人在出入,這些商人除了是做江南布坊的生意之外,還有一些是其他消費產業的負責人。今日西湖河畔陳龐兩家舉辦的商會,可謂是牽動每一個生意人的神經,畢竟事關他們以後的生意命運,當然是要親自過來參加看看。
馬車在酒樓外邊停下,許蠻蠻從裡邊緩緩走下來時,原本喧譁的酒樓立馬微微減弱,酒樓裡邊幾名較為年輕的商人,看向許蠻蠻時候立馬露出驚豔之色。
“原來她就是許家三小姐,果真是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早已聽聞許家三小姐,在經商方面可謂是天賦異稟,但今日親眼見識模樣,卻覺得她猶如仙女下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