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邀請唐逸施展才賦,許蠻蠻臉色有些複雜,這些人莫不是腦殼子壞了?!若說比其他,或許許蠻蠻還會擔心,但若是詩詞才賦,許蠻蠻對唐逸根本沒有絲毫的擔心情緒。
但是,陸婉瓊並不知道唐逸的才賦如何,聽到周元幾個人說的話,她臉色微變,她生怕唐逸不懂得吟詩作對,連忙偷偷向許蠻蠻使了一個眼色,說道:“蠻蠻,我剛才看到對面船坊有一幅墨雪圖,我們過去看看如何?”
“墨雪圖畫就在對面船坊,陸姑娘何必急於一時呢?”
陳厲看著唐逸,笑道:“唐兄弟,久聞不如一見啊!今日見到唐兄弟如此器宇軒昂,果然如在下心中所想,定是個才華橫溢之人!”
唐逸面無表情,對於這種大實話,他一般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陳厲繼續說道:“今日詩會,名家聚集,皆是有名的文人才子,大家仰慕唐兄弟的文采許久,若是唐兄弟避而不見,豈不是令大家寒心?而且,寫詩作賦以唐兄弟的才氣,也不過是些許時間,耽擱不了陸姑娘你多少時間。”
“不瞞各位,唐某不是很善長詩詞歌賦,雖不知道眾位如何聽聞,但都是一些捕風捉影而已。”
唐逸依然面無表情,牽著許蠻蠻的手想要離開,他之所以會來船坊,不過只是想看看詩會得盛景而已,順便陪許蠻蠻散散心。至於參加這些詩人的聚會,甚至跟這些整天悲天伶人無病呻吟的詩人才子鬥詩鬥文,真的沒有任何意思!
還不如到對面船舫,多看看一些美女,來得養眼一些。
“唐公子何必自謙,方才聽聞你才高八斗,才華橫溢,深受許小姐青睞,既然如此,唐公子今日為何作詩幾首,他日若是與人傳響朗誦,也能跟許小姐共譜一曲美麗佳話。”
“是啊是啊,唐公子雖與你相見恨晚,但今日若是能夠有幸聽聞唐公子的大作,也不妄龐某今日參加詩會了。”
陸蠻蠻看向那些嬉笑嘴臉,似乎巴不得唐逸出糗的文人秀才,輕聲嘀咕:“一個個這麼虛偽,明明第一次見面,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這些人也太不要臉了。”
陸蠻蠻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卻也能夠聽得清楚,當即心裡微怒卻都不敢明言。
長腿妹子還是那個長腿妹子,儘管這段時間許家跟徐榮富的事情讓許蠻蠻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但現在這個不顧場合,性格張揚的妹子,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嘲諷他人的機會。
唐逸心裡覺得好笑,知道眾人巴不得他答應,然後可以狠狠的讓他丟臉。說道:“各位何故如此堅持,他日若是有機會的,唐某在作詩賦曲一首如何?今日實在是不方便。”
“擇日不如撞日,唐兄弟何必如此。”
“就是就是,唐兄弟寫詩作賦,到底是有感而發,跟今日方便不方便又有何關係?”
陳厲心裡冷笑,在場的有如此多的江南才子,即便他唐逸才賦之高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一個人贏過在場的所有江南才子?陳厲想到這,自然不可能放過讓唐逸當眾出糗的機會。
他高興說道:“唐兄,俗話說,盛情最為難拒,大家如此篤定唐兄你的文才,你又何必如此自謙?”
“許姑娘乃是江南有名的大才女,吟詩作對,書畫丹青最為擅長,能夠獲得許姑娘賞識,唐兄定是有著過人之處,就不必自謙了。方才陳某提起唐兄你的名瑋,眾人無不新生敬仰之情,唐兄何不滿足逐了眾人一個心願呢?”
唐逸眼神微眯,看著陳厲嬉笑嘴臉,淡淡說道:“可以。”
——嘎!
陳厲笑容,猛地僵住。
看著陳厲嬉皮笑臉像是挑梁小丑在旁邊不斷推波助瀾,唐逸心裡邊原本覺得無聊,現在反倒是覺得挺有趣的。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陳厲雖然不是英雄,但為了爭足那點薄面,以及想要看自己當眾出糗,被眾人嗤笑嘲弄的心裡,可謂是絞盡腦汁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