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唐逸從睡夢中醒來,昨天晚上他又難得做了個夢。這次夢境的女主角發生了一些改變,雙腿似乎特別的豐潤修長,蔥白玉指似乎準備掀起衣裙的一角,就在最為關鍵時刻……他醒了!
待得他醒來,洗漱完畢,來到酒樓吃早餐時,發現許蠻蠻臉色微紅,拘謹著嬌軀小心地坐在旁邊。
見唐逸坐下,許蠻蠻支支吾吾,問道:“前、前輩,你身體好些了嗎?”
許蠻蠻嚥住話,紅了臉,低下頭,美眸顫顫,只管弄著衣裙,那一種軟惜嬌羞、輕憐可愛之情,竟是難以形容。
隨著這一句問候的話語說話,白皙的臉蛋紅暈顯得更鮮豔了,而且蔓延到身後頸間,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
唐逸倒是可以理解,長腿妹子平時的性格雖然有些憨批,但關鍵時候還是個懂得害羞的小姑娘。想起昨夜許蠻蠻說要看他的下面,唐逸忍不住露出笑意,說道:“我身體本來就沒事。”
許蠻蠻乖巧的點了點頭,忽而問道:“清柔姐姐不知何時會來到姑蘇?這段時間姑蘇一直下著大雪,從溫陵到姑蘇路途遙遠,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了。”
唐逸目光望了望院子的景色,現在的節氣已是三月初,但厚厚的積雪依舊沒有化開的意思。
唐逸說道:“估計四月份就會回來了。”
吃了早飯之後,唐逸便跟著許蠻蠻一同到院子散步。
姑蘇這個時候的雪,淺淺淡淡,是寒冬下江南時的一幅素描。沒有北國的豁達,姍姍來遲,且藉著晨曦的一縷陽光,美麗極了,卻是顯得有些拘束。就像姑蘇的女子戀愛,也不敢太瀟灑,欲說更羞澀,心事成曲,卻猶抱琵琶。
兩人來到一處亭榭,想不到亭榭的石岸上擺著筆墨紙硯。
唐逸想了想,說道:“蠻蠻姑娘不是一直想要學習功夫?”
許蠻蠻眼睛一亮,說道:“前輩的意思是準備教我功夫?”
唐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你的心性,發現蠻蠻姑娘有些時候比較燥進,這樣的心態學習功夫,只會落入下乘。”
許蠻蠻柳眉微蹙,前輩的意思明顯是說她不適合修煉功夫。
許蠻蠻顯得有些傷心,唐逸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即便是燥進之心,只要沉浸下來,使自己變得平靜下來,修煉功夫定會事半功倍的。”
許蠻蠻欣喜一笑,問道:“前輩可有辦法?”
唐逸指了指石岸上的筆墨紙硯,聲音低沉說道:“古人講究修身養性,所求無非心靜。
他們常練字作畫亦或吟詩作對。
也許,作畫我們無從起手,吟詩作對蠻蠻姑娘也非具那般文人雅興。但靜下心來練字,讓常浸繁雜塵世的喧鬧之心偶爾停駐下來,或許不一定要達到書法藝術的高度,而只是單純地做一件安靜的事,也許更能夠領悟平靜的真諦。”
許蠻蠻臉色狐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這練字怎麼可以靜心呢,就是拿著一根筆桿子劃拉劃拉,無聊死了。
許蠻蠻說道:“前輩,這練字我肯定是辦不到,而且……練字真的可以修身養性?”
“這是自然!”
想不到這長腿妹子還有質疑他的時候,唐逸想了想,臉色認真說道:“練字靜心,一橫一撇一捺,寫出的是喜怒哀樂!是你內心對武學不變的堅持!
要知道憤怒時練字,你便能和風細雨地化解矛盾!
疲憊時寫練字,你更能夠具備信心練好各式功夫!”
最後,唐逸像是一位隱居深山的大俠一般,留給許蠻蠻一道背影,說道:“如果想要學習靜心,其實是無須拘泥於什麼形式,寫字也好,練功也好,只要你能夠試著專注於一件事情,心,都會靜下來的。
這練字是最為簡單的途徑之一,如果蠻蠻姑娘你可以專注,心無旁騖,定是能夠靜心,到時候再修煉功夫也不遲。”
許蠻蠻美眸綻亮,彷彿要溢位許多的小星星。她仔細的想了想前輩說得話語,覺得前輩說得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唐逸偷偷瞥了許蠻蠻,見長腿妹子又被自己忽悠住了,心裡嘿嘿一笑,倒不是故意騙許蠻蠻,只是覺得這小姑娘有些時候,傻乎乎的還挺可愛的。眼下他在姑蘇也沒有朋友,剛好這妮子可以陪她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