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城,天仙酒樓。
酒樓的三樓之上設有包廂,以供客人能夠在裡邊用餐,此時,靠近窗戶旁較近的位置,坐著一位身材妖嬈的女子,臉如白玉,顏若朝華,身上的服飾並不如何華貴,秀美的脖頸帶了一串白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坐在紅衣姑娘身旁,是另外一位白衣女子,她輕輕一笑,長髮披肩,頭髮上束了條金色絲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
小二從遠處走來,見到廂房裡邊的兩位少女,一身裝束猶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兩位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這紅衣姑娘和白衣姑娘,便是最近鬧得人心惶惶那一夥賊人。
小二放下餐盤,笑道:“二位姑……客官,你們點的菜都已上齊,請慢用。”
待得小二離開,女子美眸流轉,嫣然微笑,說道:“姐姐,你為何不先教訓教訓那黑心大夫,這綢莊老闆可惡是可惡了些,但這濟仁堂那個黑心王畜生更加的可惡,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實在是罪大惡極!
我已經調查清楚,這王畜生夥於風塵女子、寡婦、孕婦都不曾放過,還曾將一位馬姓孕婦給弄得流產險些致死。私底下更是與幾位官員的妻子通姦,這些女的當真是不知廉恥!
竟還是為他所利用!”
“這綢緞老闆只是黑心在價格上邊,但騙了五百金也算是讓他長個記性,只是這王畜生沒有殺掉實在是氣憤!”
白衣姑娘臉色溫柔,嗔怒說道:“不是跟你說過,姑娘人家應當……”
“應當溫文爾雅,知書達禮,溫柔賢惠。”
紅衣姑娘起身,躺在白衣姑娘的懷裡,撒嬌說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下嫁他人,所以你就別再叫我學什麼溫文爾雅,溫柔賢惠了!”
白衣姑娘輕輕的撫順妹妹的秀髮,溫柔說道:“孃親說過,女孩人家總要嫁人的。”
紅衣姑娘還想爭辯,聽聞姐姐搬出孃親的話出來,只能沉默不語。
街上傳來嘈雜的異響,兩位姑娘神色微緊,美眸透過窗沿探視,街邊有幾位衙役在四處徘徊,手裡拿著幾張畫紙,不時抓人出來比夥。
紅衣姑娘撇了撇嘴,氣道:“那個臭書生!爛書生!當真是人心隔肚皮!爹孃重病臥床不起,那書生直接不給他爹孃吃食,當初就該直接將那個書生殺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讓他當了縣衙,更是從中賺取銀兩,他明明已經答應姐姐,要當一名地方好官,沒想到回頭立馬就反咬咱們一口!
實在是太可恨了!下次若是讓我再抓到那個書生,看我不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白衣女子臉色嚴肅,眼神冰冷說道:“會有機會的。”
紅衣女子繡眉微蹙,說道:“姐姐,現在官府正在四處追博我們,那批五百金的綢緞已經叫胖叔出去探了口風,跟你原先說的一樣,今天早上綢莊的老闆,真的跑去縣衙告那個黑心大夫了。”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說道:“這批五百金的綢緞官府剛剛知曉,待得公堂重新審議調查,明天才會發布公告。所以,明天之前,這五百金的綢緞需找個下家賣掉。”
紅衣女子美眸精光一閃,嘻嘻笑道:“姐姐,你這次準備騙誰?”
“自然是姑蘇城最大的綢緞賣家——陳厲!”
……
……
姑蘇城城門。
幾名小廝跟著陳厲後邊,陳厲的手裡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寶馬,白馬的身上掛著清晨狩獵的獵物。陳厲喜歡在冬天狩獵,那些地上薄薄的積雪,會將動物的蹤跡顯露無遺。
他喜歡追逐獵物,然後將獵物撕裂射殺。它們走過的路、挖過的洞、刨過的食物、歇腳過的地兒……若是在一場風霜後出獵,要找到獵物會更為容易。即使沒有下雪,樹枝落葉在低溫條件下也會變得更脆,哪怕一點點碰觸,都會將它折斷碾碎,給經驗豐富的獵人留下動物活動的暗號。
而陳厲雖然貴為陳家大少爺,對任何事情都有著獵人的敏銳感。
這些年來便是憑藉著敏銳的商業天賦,將位於在姑蘇城的各個商業做的風生水起。
此時,城門口有些嘈雜,街邊小販吆喝不斷,陳厲牽著雪白寶馬,路人認出他的身份,紛紛避開退讓,陳厲心裡冷笑大步流星,就在這時,有位姑娘白衣突然從旁邊走了出來。
烏黑的秀髮,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靠近陳厲的時候,流蘇輕輕搖曳。
白衣姑娘,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嘴唇薄薄的,嘴角微抿,帶著點兒溫和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清秀,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