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落針可聞的靜!
自西湖河畔吹起刺骨如刃的寒風,寒風捲起千堆的積雪,而後又從天空中緩緩紛飛,落在了目瞪口呆的書生身上。
目不轉睛的盯著唐逸,又忍不住看了看齊乙和尚,最後有人難以置信說道:“我剛才沒有聽錯吧?齊乙大師竟然要拜他為師?”
齊乙大師可是靈隱師德高望重的高僧,更是姑蘇城的文學圈裡無數文人才子學習的榜樣,一心向佛一生更是痴醉於詩詞寫作。到如今已經作了六百餘首的詩詞,所寫的詩詞多是詩廟生活,但詩詞裡邊都闡釋某些佛家禪語,所以經常被才子推崇津津樂道。
但是,諸位才子實在是沒想到,齊乙大師竟會如此突然的想要拜眼前的男的為師。僅僅是一“一”字點撥而已,大師卻是直接行跪下拜師!
唐逸微微驚咦,倒是沒想到這和尚竟是如此快人快語,說拜師就直接行跪拜禮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真的收他作弟子,畢竟這個和尚可是位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大師。
而他方才所指點的詩詞,其實並不是特別困難,要知道在他的前世,也有一位靈隱師的大師名叫齊已,與這位其乙大師名字僅是一字之差,卻同樣是痴醉於文辭寫作。同樣是因為這首《早梅》詩而犯難,而不知應當如何修改。
因此,經過這件事之後,唐逸心裡也有了收穫,至少在這個架空的歷史世界裡,一些熟悉的人物全部不見了,但是,相同的地點仍然能夠孕育出像似的人才。
唐逸臉色微笑,說道:“大師言重了。不過是拙劣之言,沒想到竟能夠替大師解除困惑。”
齊乙大師臉上黯然神傷,微微嘆了口氣。只當是自己資質不夠,所以才入不得先生的眼睛。
唐逸牽起許蠻蠻的手迅速離開原地,因為他已經看到痴醉於詩詞的齊乙大師,眼神裡邊顯得有些不甘心,似乎還準備繼續拜唐逸為師。
見唐逸從自己身邊經過,圍觀的眾人連忙讓出一條路,諸位才子看向他的目光,終於是有了變化,那些原先自傲而不可一世的書生,頓時羞愧得不敢起起頭來,原本嘲諷奚落唐逸的人,則是將目光看向別處,不敢再跟唐逸對視。
唐逸牽著許蠻蠻光滑柔膩的小手,兩人向著遠處的佛殿走去,他實在是沒想到不過是湊湊熱鬧,竟然會讓靈隱寺裡邊的大師拜自己為師。
許蠻蠻跟在唐逸身後,見唐逸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她慌忙將玉手抽回,臉色微紅說道:“前輩,都怪我亂說話,差點讓前輩陷入難堪,言多必失,晚輩記住了。”|
唐逸倒是覺得許蠻蠻說得沒錯,至少他知道這陸丫頭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他說道:“你並沒有亂說話,倒是那些人冷眼旁觀,看著大師受冷受凍,卻還高舉著文人傲骨的旗幟。自認為大師即便是餓死也,是為了文學詩詞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這樣的人不但要罵,還得狠狠的唾棄才對。見死不救,還高喊加油……你說他們該不該罵?
所以,你罵得太對了。”
許蠻蠻俏臉驚訝,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說道:“前輩你……可真是怪人!那些書生才子都是自詡擁有才華為傲,偏偏你卻是嗤之以鼻,似乎對讀書人特別的討厭。”
唐逸解釋說道:“我沒有討厭讀書人。我跟許姑娘你一樣,都是不擅長詩詞歌賦。”
許蠻蠻臉色狐疑,前輩可是溫陵詩魁,更被稱為“溫陵第一鬼才”,這樣還不算擅長詩詞歌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