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瑞雪兆豐年,溫陵大街小巷能夠看到各式對聯都寫滿了吉祥語,百姓在爆竹聲中辭舊歲,互相舉杯暢飲迎新春,煙花綻放幸福年!
年節剛剛開始,氣氛熱烈極了!
從白天開始,唐逸便接待了好幾個拜訪的官員,到了下午時分在沈清柔的陪同下,唐逸開始互訪各個地方的官員。
到了傍晚回到沈府,老丈人破天荒的準備一場大盛宴,還邀請王陽明和唐逸一同暢飲。
唐逸本不想觸碰酒水,但老丈人似乎因為心情不錯,接連幾次要唐逸舉杯喝酒,無奈唐逸只好接連喝了三杯,不一會兒,他便覺得暈頭轉向,直接昏睡過去。
豎日清晨。
唐逸正在睡覺,或許是昨夜喝酒緣故尚未清醒,他竟然破天荒的做了個夢,夢裡邊春意盎然,一片活色春香的畫面。
正在唐逸房間整理衣服的小果兒,臉色疑惑,她聽見姑爺躺在床上似乎在長吁短嘆,趕忙跑過來察看,姑爺這是怎麼了?
想起自家小姐吩咐待會要去南城寺,便趕緊走過去將唐逸叫醒。
“姑爺,起床了。”小果兒輕輕呼喚。
夢裡邊唐逸已經開始準備解鎖各種新姿勢,開放絕世大招,準備一發入魂!
這時候眼前香豔的畫面突然不斷翻轉,耳邊傳來小果兒的聲音,他這才從睡夢中悠悠甦醒過來。
“姑爺,小姐說今天是初二,要一起去南城寺拜佛燒香,所以讓我來叫你起床。”小果兒解釋道。
唐逸心裡邊鬱悶,而且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酒水對於他來說果然是大忌,已經好幾年未曾做個那種夢了。
唐逸起床洗漱,穿上衣服之後外邊又多加了一層厚厚的衣服,他本來塊頭就大,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些臃腫。
到了府門外邊,沈清柔已經等候多時,小娘子今日穿著一件白色的蓮花裙,外邊則是披著一件雪白的斗篷,神色平靜,帶著溫柔的笑意。
唐逸看到沈清柔,忍不住笑道:“這位小娘子,小生我雖然沒銀子沒房子,但小生卻有一顆陪你到老的心,不知可否願意陪小生走完這一世呢!”
這句話很突兀,沈清柔臉色微滯,想起相公跟爹爹說的那些話語,她竟是忍不住露出嬌羞的神態,輕輕地咬了下嘴唇,相公怎麼可以說出如此輕浮的言語,而且張嘴就來毫不顧忌場合,偏偏她還打不得罵不得。
沈清柔白了唐逸一眼,佯裝生氣說道:“不可再胡言亂語,果兒還在這裡呢!”
小果兒臉色微紅,搖了搖頭說道:“小姐,沒事,果兒聽不到。”
唐逸笑著附和道:“對啊!果兒她說聽不到。”
沈清柔臉蛋紅暈更盛,說道:“也不知相公是從哪學來的這些不著調的輕浮話語,若是待會讓爹爹聽見了被挨訓,看我護不護你!”
唐逸臉皮向來很厚,笑道:“小娘子自然要護我!”
知道自己說不贏這冤家,沈清柔便不再爭執,臉蛋泛出淡淡的粉紅,輕聲道:“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可不能耽誤拜佛上香的時辰。”
沈清柔在小果兒的幫扶下蹬上了馬車,坐進馬車裡,卻見唐逸遲遲沒有進來,她便掀開簾子,看到唐逸正拿著馬鞭似乎要客串一些馬伕。
沈清柔說道:“現在天氣如此寒冷,車裡邊有瑞炭比較暖和,快些進來吧,免得待會受了風寒。”
溫陵城的冬天非常冷。
這個時代還沒有溫度計,所以百姓習慣用冰凍的厚度來描繪,如“冰凍三尺”等。
一般到了嚴冬,皇室貴族取暖會用一種叫做“瑞炭”,長尺有餘,堅硬如鐵,燃於小爐,每條可燒十日,無焰而有光,熱氣逼人不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