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秋夜陰森。
村口處的紙燈籠被人點燃,火光映照下,村民們臉上布瞞驚訝的表情。
想不到唐縣令竟然懟得他們村長啞口無言。
看向唐逸是,他們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像是思考他方才那一番嚴厲話語,又像是在驚訝柳村長竟然會選擇妥協。
人群當中傳來一陣騷動,唐逸抬起目光,只見村民後邊一位書生被人帶了出來。
書生身著水墨儒服,烏黑長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火光照耀下顯出完美的側臉,秀氣俊朗。
柳成元走到唐逸面前,兩手抱掌前推,身子磬折,
行禮道:“學生柳成元,見過縣令大人。”
唐逸眉頭輕蹙,這柳成元走出來時,沒有囂張的舉止,也沒有高傲的眼神。
他規矩著,平靜著,甚至面帶一些微笑,但是卻讓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透漏的一種氣息:有恃無恐!
唐逸看向身旁的許博文,問道:“柳成元,你可知曉,本官旁邊這人是誰?”
柳成元淡淡一笑,對著許博文行了一禮,說道:“我與許兄乃是溫陵書院的同窗書友,自然是認識。”
唐逸點了點頭,問道:“那許博文的妻子吳氏你可認識?”
柳成元說道:“認識。”
這一番話語令柳村長眉頭緊皺,周圍的村民臉色也有些難看,這似乎變現承認柳成元與此事有關聯。
唐逸又看向許博文,說道:“許博文,本官問你,當晚與吳氏通姦,倉皇逃竄的可是柳成元?”
許博文青筋鼓脹,瞪向柳成元,壓著怒意道:“就是他!”
唐逸忿然作色,怒道:“柳成元,你可知罪!”
柳成元胸部一挺,說道:“學生不知,學生何罪之有?”
不待唐逸說話,許博文氣得歇斯里地道:“你與我妻子私通!”
柳成元冷笑說道:“那是吳氏故意勾引我的!”
許博文青筋暴起,惱羞成怒,
怒吼道:“你胡說!我妻子才是這樣的人!是你假借學習之名,三番五次到我家裡拜訪。
我妻子才會被你迷惑!她才不是那樣的人!!!”
“哦?”
柳成元瞥了許博文一眼,大聲說道“照許兄這般說來,你與吳氏乃是夫妻和睦,我肆意破壞了?
那我問你,這張又是什麼?!”
唐逸微微抬頭,只見柳成元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白紙,白紙上邊寫著“和離書”三個正濃墨大字。
內容為:
【凡為夫婦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之夫婦。若結緣不合,比是冤家,故來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