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大怒,下令將趙宴磔死,並將其家族全部株連,後來還不解恨,把與他相關的鄉親與鄰居全部處死,於是整個村子變為廢墟。
接著又實行慘無人道的“瓜蔓抄”,下令“誅滅九族”,但“轉相攀染”,凡村子裡邊,趙姓的族人幾乎斬盡殺絕,還殺了趙宴的老師、親戚、朋友、學生,直殺得屍體遍野,血流成河。
這次非人的“瓜蔓抄”共株連了數百人,其狀慘不忍睹,被稱為“天下奇冤”。
趙宴故居付之一炬,村莊成了瓦礫遍地、滿目瘡痍的廢墟。
當時有官員見此慘狀,暗示趙姓人隱姓埋名,流亡異地逃一條活命。
經官員這麼一提醒,據說趙姓人在高處一站就姓高,在石頭上一坐便姓石,這才倖存下幾戶人家,而現在的柳村寨便是當初趙姓人逃往而來。
因為歷史緣故,使得柳村寨的村民極度排斥外人。
根據傳聞,這柳村寨的村民曾經當過馬匪,村民各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誰若是敢靠近柳村寨都會被打得頭破血流,甚至危及性命。
“九族之誅”尚有一個明確的打擊範圍,而“瓜蔓抄”則是撒開了一張無邊無際的株連之網。任何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它罩入網中,而且根本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而死。無數人煙稠密的村落一夜之間變成了人跡罕至的廢墟,無數歡聲笑語的深宅大院一夜之間變成了空蕩荒涼的鬼屋……
遠處一陣秋風吹起,涼意刺骨,脊背發寒,穿透眾人身體。風刺進骨中,彷彿禁錮許久寒意突然得到釋放,嚇得衙役們緊拽著刑具,手心不斷冒著冷汗。
柳村寨排斥外人,但他們也像身染瘟疫,無人膽敢靠近!
唐逸面無表情,瓜蔓抄的確有些瞭解,乃是連坐犯罪刑罰的一種俗稱,是族誅的一種。意即一人犯罪而誅滅親族,甚至朋鄰鄉里,如瓜蔓輾轉牽連。
賈似言皺紋繃得緊緊的,繼續說道:
“大人,此事還需多多商權。根據我所瞭解,這柳村寨乃是由村長主持,這柳寨村可謂是村長一人獨大,而柳村寨的村長,貴為里正,年輕時因為懂得拳腳功夫,也深得村落的民心。
而且,這位柳村長跟溫陵城主走得非常近,可謂心腹兄弟。據說,當初作為馬匪搶奪的錢財,也都悉數分給城主。
所以,這些年他才能穩坐柳村寨的村長。”
唐逸淡淡一笑,天高皇帝遠,像柳村寨的人一般都是聚族而居,所以村長才能成為真正掌握權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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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似言哭喪著臉,說道:“如今這柳成元躲在柳村寨,這柳村寨的人極其護短,想要抓柳成元可謂難如登天。
若是冒然前去的話,大人,您可能會有危險!”
許博文臉色微黯,卻是無奈嘆了口氣。恐怕,就連縣衙大人也不可能為了他與一村為敵,替他主持公道。
便在這時,唐逸淡淡一笑,看向許博文,問道:“許博文,現在你是老實人嗎?”
許博文臉色微滯,眼眸微顫,頓時牙齒一咬道:“學生不是!”
唐逸又問道:“真的不是?”
許博文似乎要將牙齒咬碎,怒道:“我不是!”
唐逸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走吧。”
賈似言無奈的嘆了口氣,唐大人果然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眼看著唐大人帶著許博文向著城外走去,賈似言氣得直跺腳,心裡猶豫,想要轉身離開,最後又跺了一次腳,急忙又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