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博文卻上衙門自首,說吳氏是他殺的,衙門不得不將他抓來,關進牢房裡邊。
瞭解大概之後,唐逸忽而問道:“衙役當時到場時,吳氏死狀如何?”
賈似言說道:“吳氏的腹部的確是被門板的木刺刺穿身體。”
唐逸搖了搖頭,這吳氏死了便死了,如今還要禍害許博文一番,果然老實人就活該被欺負啊。
牢房有些潮溼,唐逸來到許博文的牢房外邊,從外邊一看,發現許博文臉型消瘦,雙目黝黑無光,整個人蹲在角落邊,身子微微傾斜,像是在聽著什麼。
唐逸命人將牢房開啟,來到許博文身前,也學著他的樣子,將耳朵靠近牆邊,像是在聽著什麼。
良久,
良久。
“那天晚上我在外邊聽了他們一夜,一夜。他們幹了五回。”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許博文忽而說道:“幹完,他們沒有立馬睡覺。而是開始說著話,他們一夜說的話,比她跟我一年說的話都多。”
唐逸說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們什麼都說,什麼都聊。我羨慕極了,我曾想試著跟她那樣說話的……但我最後還是把她殺了。”許博文情緒有些激動。
唐逸淡淡一笑:“不就是殺了個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許博文神色微滯。
賈似言目瞪口呆,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
平日裡邊唐大人都是在嘲弄殺人兇手,沒想到現在他會忽然這樣說。
“人麼,就是這樣,殺個雞,宰個牛,偶爾還像這樣偷丶丶丶情什麼的。”唐逸笑說著,就像是在嘮家常。
“可是我殺了人,我殺了可是我的妻子啊!”他低下頭,目光逐漸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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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語氣淡淡,說道:
“你的妻子?
你不就是殺了一個丶丶丶婦。
你們這些榆木書生就是這樣,路邊若是有個蝴蝶死去,花朵凋謝就悲天伶人仰天長嘆,
若說帶你去青樓樂呵樂呵時立馬屁顛屁顛的跟著。”
許博文愣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賈似言也愣住了,唐大人怎麼可以這樣說!
他可是殺了人!
唐逸忽而問道:“你認為你殺了人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