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人都想找到能保護自己的至尊寶,但是至尊寶的本事再大,他也是隻猴子,他是要去保護唐僧前往西天取經的,他有明確的目的,不會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
大概她沈玉紅就是命裡缺愛,年輕的時候不可得,年老的時候也不可得。
沈玉紅站著忽然笑了,“是啊,還是養在恆溫的花房裡吧,這樣才能開得長久。天色晚了,我也該回去了,走了。”
雖然是在笑著,語氣中卻透露著無盡的悲傷。
張天朗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她臉上了然的笑容,他不由得感覺心中一緊,倍覺諷刺。她豈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她晚上過來吃完飯一般都會留宿,他的身體保養得宜,五十歲了也還有生理需求,兩個人配合的也不錯。
四十歲,他便成了鰥夫,一直都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年輕的希望能再生個孩子,年齡大的希望能有金錢養老,遇上沈玉紅這樣還算年輕又不圖他錢財的,還真難找。
她一說走的這麼利索,他又開始不捨了。
“玉紅,”張天朗上前動情的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別走了,留在我這邊,這個小區的安保措施好,他們也不敢怎麼樣的。”
沈玉紅笑笑,抬起胳膊了,舉著手機給他看,她的手機上剛收到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有人拍的張天朗的平層恆溫花房,透過鋼化玻璃,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兩個人的身影,那是剛才他們在散步的照片。
饒是張天朗見慣了風浪,此刻看到這張照片,也是渾身發冷。
他已經在被時時刻刻的監視著了,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沈玉紅認真到說道,“如果你看到了這張照片還是說讓我留下,那我就留下。”
張天朗臉上的神色由尷尬抓轉變成生氣的樣子,“給他打電話,我倒是要問問他,為什麼連我家裡也要監視!”
沈玉紅疏離的給張天朗道歉,“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只要我不在,他應該就不會監視了。”她將手機放進包裡,穿上大衣,灑脫的對著張天朗笑了一下說道,“我走了,再見。,婚禮還是取消吧。”
她就沒期望張天朗會拒絕,果真如她所願,張天朗只是說道,“我讓司機送你。”
沈玉紅客氣的說道,“好的謝謝。”一句謝謝,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很多。她想,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到此為止了。
張天朗讓她重新燃起了對愛情的憧憬,可是也又讓她死心了一次。男人也不過如此,她沈玉紅大概註定了天生沒有這個命!
張天朗沒有下去送她,他不敢面對自己的內心,他覺得自己太過於自私,但是不自私,又怕付出過重的代價。
他坐在平時常坐的竹椅上,往常覺得四季桂的香味會讓他心靜,但是現在卻覺得內心格外的煩躁,已經好多年都沒有這種感覺了。
婚禮還是取消吧。
往後他的生活也要歸於沉寂了。
內心當中又有一絲的不忍,可是很快的又沉寂下去。他是一個商人,商人重利,關鍵的時候他選擇自保,對於商人來說沒有詬病。
回家的路上,沈玉紅一直寂然的望著窗外,冬天黑夜來得早,六點天色已經全部的黑了。
“不用送我回家,”沈玉紅忽然說道,“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你把我放到那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