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姜韓兩家的小表妹就睡在車廂中段的軟臥上，聽到聲音，沒一會兒也一臉關心地走了過來。
在父親的強烈堅持下，毫髮無傷的程晚晚最終還是走了一趟醫務室。
作為熟人，姜韓小表妹自然是要一起陪同的，
回來時，她站在通道上跟乘務員交談了半分多種，片刻後就拎著一個行李包搬到了小暴君的上鋪。
小胖子嚇壞了，看到妹妹沒事了，方才吸吸鼻子，乖乖爬回上鋪。
被兒子這麼一鬧，程昌林毫無睡意，將女兒放回床上，隨手拿起一份報紙。
“程大哥要去江城辦事？”對面上鋪的女人沒話找話，她側身躺著，白皙的小臉枕在手心上，笑盈盈地望著正在低頭看報的程昌林。
“嗯。”程昌林應了一聲，繼續專心看報。
“真巧，我也去江城辦事。”年輕女人繼續笑道，“程大哥逗留多少天？剛好我爸媽在表姐家拜年，他們很想當面感激程大哥。”
程昌林皺眉，再遲鈍也聽出了她話裡話外的含義。
“不用，那天我也是剛好路過，飯就免了。”
車窗外正下著毛毛細雨，溼冷的寒風不停地從玻璃縫裡灌進來，程昌林起身脫掉外套蓋在女兒身上，坐回床上又隨手翻了翻那份報紙，發覺沒什麼可看的，便放下報紙抱著臂靠著鐵架床閉目養神。
年輕女人靜靜看了他好一會兒，再次笑道：“上次多虧了程大哥，飯還是要請的，程大哥不忙的話，到江城後我自己做東請程大哥吃頓便飯，這樣總可以吧？”
看到程晚晚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自己，她又笑盈盈地補上一句：“小晚晚也一起來，阿姨給小晚晚買了新年禮物。”
“我爸爸沒空，我們要去香江拍電影。”說話的是床上的小胖子，他氣鼓鼓地瞪著年輕女人，“小九也沒空，她跟我們一塊去。”
“小越要去香江拍電影啊，”年輕女人仍舊掛著一張笑臉，她笑盈盈地將目光移到對面的床上，“阿姨前不久剛從香江回來，小越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阿姨哦。”
妹妹的話，小胖子銘記於心，他冷哼一聲，直接翻身用後腦勺結束這女人的話題。
下鋪的程晚晚也默默閉上眼睛，不給這女人再開口的機會。
她算是明白了，原來不全是姜媚、韓瓊姿的功勞。
這女人比李晴大不了多少，看樣子最多二十二歲，初出社會的女大學生，被成熟穩重的男人迷住也正常。
何況，根據她簡短話語透露出來的資訊，這首富爸爸還曾對其伸出過援手。
重點是，還長的好看。
“爸爸不準跟漂亮阿姨說話，我們誰都不要，只要媽媽。”小胖子謹記妹妹的“教導”，下車後一看到那年輕女人靠過來，立刻扯父親的衣襬，氣鼓鼓地說道。
他是毫不避諱的，不僅笑臉迎來的女人聽了個正著，一旁的李放、胡月蘭也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喲程老二，豔福不淺啊。”女人羞紅著臉隨著人流離開後，李放用手肘撞程昌林的胳膊，客觀地給出自己的評價，“人長得不錯，就是屁股扁了點，我媽說屁股小的女人不好生養。”
“滾。”程昌林一腳將人踹開，伸手揉兒子的腦袋，“好兒子想吃什麼？走，爸爸帶你下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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