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母女，微笑著補上一句，“你們也一樣。”
女兒要上電視了，胡月蘭高興得都快要飛起來了，一聽到不用掏錢買火車票，臉更是笑成了花。
要是一同前往的不是程家的小孫子那就完美了。
這胡月蘭十八歲就嫁到藍家當媳婦了，她女兒如今也十一歲，雖說還有七年才成年，可身高都快趕超她了。
何況，藍家的女兒都只讀到初中，初中一畢業，不管你是十五歲，還是十六歲，都要開始物色合適的人家了。
她女兒長得這麼標誌漂亮，她提前想這事，也算未雨綢繆。
程嘉越天天跑去他們家找她女兒玩耍，這事她這做母親的不得不防。
程家是有錢，如今，程老大跑去城裡工作了，程老二也在縣城蓋了大房子，就連被醫院開除的程老四也回學校讀書了。
可是，袁瞎子說了，程家的氣數快盡了，如今的好現象都是迴光返照。
她男人是在縣城的貨運公司開汽車的，怎麼說也算半個城裡人，她女兒這麼優秀有的是好人家供她選，像程家這種氣數快盡，事還多的人家，她瞎了才會選。
想到剛剛程昌林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胡月蘭鼻子哼了哼，拉著女兒笑盈盈地快步跟上李放。
“李放你真厲害，怎麼混的？都混出國了！”
李放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糾正道：“胡大姐，我們去的是香江，不算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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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月蘭臉上堵滿笑，“是是是，我們去香江，活了半輩子，我還沒去過香江呢，江城倒是去了不少，我大姐前兩年跟著我姐夫調到江城了……”
這女人噼裡啪啦地說著自家大姐的事情，李放沒興趣聽，衝售票窗裡的售票員大聲說道：“六張硬坐。”
“同志，是四張硬座兩張軟臥。”程昌林把頭伸到窗前糾正完，方才回頭看向一旁的李放，“晚晚身體不好，軟臥的錢我自己出，你出我兒子的車費就可以了。”
胡月蘭瞟了眼程晚晚身上的新棉衣，又看看自家女兒皺巴巴的舊棉襖，也想硬氣地說一句“我也要兩張軟臥”。
她瞟了眼售票窗上的價目表，那一丁點兒硬氣瞬間煙消雲散，乖乖接過李放遞過來的車票。
一旁的女兒卻撅著嘴，怏怏不樂地小聲說：“媽媽我也想睡軟臥，上次坐著去江城，我屁股疼了兩天。”
胡月蘭用力掐她手臂，拉著人率先進了候車廳。
小胖子看到同學走了，也歡快地跑進候車廳。
程晚晚頭疼地看著這哥哥跑到那對母女身旁，被人嫌惡還不自知。
“爸爸，八哥哥好像很喜歡他的同班同學，”程晚晚拉著父親往前走，“八哥哥還不到十歲，這麼小就喜歡女同學不好。”
程昌林大手一揮，直接將手上的行李塞一旁的李放懷裡，彎身抱起身旁的女兒，“小九這是吃醋了？小九你這樣不好哦，哥哥長大了都是要娶老婆的，不過沒關係，小九還有爸爸。”
程晚晚：“……”
這都什麼父親，他兒子現在還不到十歲呢。
一旁的李放更是氣得咬牙。
這是把他當傭人了？
“一張軟臥。”
幾人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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