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決策者或多或少都會犯過一兩次決策上的失誤。
在程晚晚看來，程首富在剛起步的時候，盤下陳舊破敗、毫無生機的機械廠就是一個決策上的失誤。
如果不是這個機械廠，這位首富最少提前兩年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
前世，這首富盤下這機械廠後，苦苦熬了三年，最後還是不得不轉手賤賣給別人。
說是賤賣，那價錢跟贈送沒什麼區別。
接盤的人不是別人，還是姜媚的親戚。
前前後後，這首富虧了二十幾萬，葉家的債還沒還完，又新添了一屁股外債。
程晚晚怎麼都想不明白，這首富包工頭做的好好，怎麼就突然跑去搞什麼機械廠了呢？
原來是姜媚和韓瓊姿一起下的套。
有沈大舅坐鎮，這首富被拿捏得死死也正常。
雖然失敗是成功之母，有些苦沒必要吃，也不用硬吃。
韓瓊姿一走出大門，程晚晚立即將一旁的父親拉進屋。
“爸爸都要去當廠長了，還去找媽媽嗎？”程晚晚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悅。
小女兒突然這麼想母親，程昌林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俯身將跟只小青蛙一樣氣鼓鼓的小女兒抱到書桌上，伸手掐她的臉，“小九小聲點，別讓奶聽到。”
這事的確不能讓沈奶奶聽到，程晚晚乖乖閉上嘴巴。
不管是去找葉子杏，還是收購機械廠的事，都不能讓這奶奶知道。
尤其是收購機械廠的事。
在這奶奶的世界裡，買下曾經的工作單位，何等光宗耀祖的事情，這應該也是前世程首富買下那個爛攤子的主要原因。
“小九乖，別讓奶知道我們要去找媽媽。”程昌林在書桌前坐下，壓低聲音說。
程晚晚點頭，隨即也跟著壓低聲音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程昌林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爸爸找時間問一下洛爺爺，看他們什麼時候動身。”
程晚晚沒再多問，不管洛一鳴他們什麼時候動身，最快也得過了年才能出發。
沈玲玉對韓瓊姿那女人沒什麼興趣，“偷聽”這事，程晚晚三兩句就敷衍過去了。
兩天後便是除夕。
除了程四叔，在外求學工作的人全回來了。
程大伯和李蔓青是除夕前一天方才回到百花村的。
在程家住了好些天的李放一看到堂姐，立即轉身推開洛大導演的房門。
也不知兩人都在屋裡談了些什麼，李曼青放好行李出來，這位民間藝術家已經帶上自己的行李告辭回家了。
對於洛一鳴要留下過年這事，大家都有些吃驚。
對這位大導演的持續逗留，大家的態度都差不多，談不上多歡迎，也遠沒到要趕人的地步。
沈奶奶自“熱臉貼冷屁股”後，態度始終如一，客套中總帶著明顯的疏離。
李曼青是個地地道道的文藝女青年，愛文學，愛電影，愛藝術，程家上下也就她表露出熱情好客的一面。
可惜，人家大導演沒那個閒功夫搭理她。
除夕早上，石校霸一如既往地給程家運來了兩大箱海鮮。
一同前來的還有韓大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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