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了解老羅的，我一進他辦公室，他就拐彎抹角地讓我回來照顧你。”
馮柳清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了，直到婆婆回屋，方才搬行李進屋。
程昌茂伸手拉住她胳膊，讓她在床沿邊坐下，“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馮柳清抬眼瞪他，“這工我本來就是要辭的，還好我沒有先開口，要不然這八百塊錢就落老羅口袋裡了。”
“我跟媽說你被開的，這些話你別跟她說。”
“我知道，我又不蠢。”
程昌茂不再作聲，只是定定地盯著她的臉看。
馮柳清被他盯得一陣心慌，“你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要有個女兒該多好。”
馮柳清黑臉瞪他：“肚皮上還有傷口呢，醫生說了不能做劇烈運動。”
程昌茂捏她的手，“下個月就好了。”
“不生，之前讓你生你不生，現在晚了。”馮柳清一把甩開他的手，起身繼續收拾行李。
程昌茂靠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她在屋裡忙這忙那，良久都沒有再開口。
他就知道會這樣，不管結局如何，先得把家人拖垮了。
程昌茂掀開被子起身來到小兒子床前，看到小侄女在床前講故事，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小九你嬸嬸不願意跟叔叔生小妹妹，你以後對她好一點。”
程晚晚：“……”
“臭小子，你媽懷你時一直唸叨著是女娃，跑出來後怎麼變男娃了？”程昌茂坐到床前看著床上的小兒子，臉色如常，聲音卻透著一股埋怨。
程晚晚：“……”
“叔叔怎麼了？”
程昌茂扭頭看向她，“沒事，叔叔只是有點傷心難過。小九，叔叔沒生病的話，叔叔就可以給小九生個小妹妹了。”
程晚晚：“……”
“小九你說你叔叔怎麼就生病了呢？”
程晚晚：“……”
這感傷，似乎有些沒頭沒腦點了吧……
程昌茂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一口氣，“小九，你叔叔真沒用……”
“叔叔不要胡思亂想，”程晚晚開口打斷他，“叔叔整天愁眉苦臉不利於康復。”
程昌茂伸手捏她臉，“小九你怎麼跟個小大人一樣？叔叔哪裡整天愁眉苦臉了？叔叔生病了偶爾傷心難過一下都不行嗎？小九生病了還哇哇大哭呢。”
程晚晚：“……”
這叔叔突然這麼反常，肯定是因為三嬸嬸突然回來的緣故。
“叔叔別難過了，三嬸嬸除了想生個小妹妹之外，還很想做生意。”程晚晚寬慰道。
程昌茂沒精打采瞥了她一眼，“小九你嬸嬸從學校出來後就跑來你叔叔家了，連個秤砣都不會放，能做什麼生意？”
馮柳清站在房門口嘴角抽了抽，居然這麼看扁她！
吃過婆婆專門給自己準備的午飯後，她笑盈盈地推開了大侄子的房門。
程嘉朗正在睡午覺，聽到這嬸嬸想賣果汁，第二天一大早便拉著父親的三輪車出門，太陽轉正時，就拉著一個大紙箱回來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給這三嬸嬸做了一個全新的，容量較大的榨汁機。
馮柳清看得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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