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院長，非常感謝您幫我們家昌茂治病……謝謝您幫了我們那麼多，沒有您我們現在還跟只無頭蒼蠅一樣。”馮柳清是真心感謝這位親戚。
葉子杏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沒想到她的母親會不計前嫌出錢出力地幫助他們。
感激歸感激，錢還是要還的。
“趙院長您借的錢，手術後還剩有一大半，我都放銀行裡了，銀行一開門我就去取出來還給您，這裡有一萬，您先拿著，剩下的，我再想辦法儘快還給您。”
趙一晏扭頭瞥了她一眼，正想開口，門旁的女婿已經上前拿走了那布袋。
“這是給嘉軒治病的錢，三弟過後也還得定期去醫院治療，都得花錢，這事你別管，我自己解決。”
趙一晏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再次把臉扭向一邊。
恰在這時，房門又被人推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程家老大。
“何院長說了，嘉軒的情況定期去醫院做檢查就可以了，能不能醒過來還得靠我們。”
程昌慶拿走弟弟手中的布袋，連同自己的一起放到趙一晏跟前。
“謝謝您的慷慨解囊，這兩萬您先拿著，剩下的我們會盡快還清，至於晚晚嘉傑他們，他們都是您的外孫、外孫女，歡迎您有空過來看他們。”
趙一晏回頭掃了他們一眼，一聲不吭地起身出門。
沈玲玉剛把第二批粽子放進第二大的鐵鍋裡，此刻正在廳堂裡做收尾工作，一抬頭就看到趙一晏黑著臉走進來。
“你什麼意思？讓兒子輪番上陣，欺負我只帶一個兒子過來？”
程嘉傑早上對自家外婆說的話，沈玲玉在屋裡也聽到了。
她還以為這個女人會馬上衝進屋裡找她理論，沒想到大半天才找來。
“出爾反爾，過河拆橋，我就不該信你。”趙一晏臉越來越沉。
她很少跟人生氣，此刻心底卻有著一腔怒火無處安放。
沈玲玉的確有過河拆橋的念頭，春天出門時，她是真的急瘋了。
跟著小兒子去到腫瘤醫院，一圈檢查下來，就碰到這位親家。
十六年了，兩家人都沒有碰過面，如果不是她認識她的小兒子，她都不知道這麼個女人是自己的親家。
所有專家醫生都說需要馬上做手術，還要去北都的大醫院。
她身上加起來不到三萬塊，在江城已經花了一大半，這種情況下她只能答應這女人的條件。
早上聽到程嘉傑的對話，她這才看到了希望。
果然是她一手帶大的孫子。
趙一曼沒什麼耐心，看沈玲玉不吭聲，再度開腔：“既然都說開了，我也懶得再跟你們廢話，三個小的，我全要。”
沈玲玉依舊沒有吭聲，她不動聲色地衝兒子使了個眼色。
事情是她應下的，這事只能由兒子來反對了。
程昌林接收到母親的目光，剛想上前緩和氣氛，自家大哥已經搶先一步走了過去。
“趙院長，孩子這事，我媽說了不算，您說了也不算。”他面帶微笑，好聲好氣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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