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晏連沈玲玉這親家都不認，自然也不必給她的妯娌什麼面子。
看到這女人還要繼續叨叨個不停，拿起板凳連句客套話都不說，直接移到臺階下的黃皮果樹旁。
程琪珍就躺在果樹前，淩氏是不敢靠近的，只好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臺階上等飯吃。
這女人看來是賴著不走了，有趙外婆在沈奶奶也不好轟人。
程晚晚從屋裡走出來，看到沈玲玉拎著一個竹籃子從廚房出來，忙笑盈盈地走過去，“奶，小九跟哥哥回去，奶在家裡休息。”
說著，也不等沈玲玉回應，就拉過程嘉朗的手，“哥哥提籃子，我們回老屋炒香。”
去年小胖子也跟上山了，聞言，也跟著歡蹦過來，“哥哥，我也一起。”
“外婆也一起，”程晚晚走到程大爺這邊，伸手拉趙一晏的袖子。
這還是外孫女第一次喊自己外婆，趙一晏激動地陷些落淚。
她怔怔地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好，外婆跟晚晚一起。”
“舅舅也一起。”程晚晚轉身又去拉正在一旁看電視的葉呈，“哥哥不會放鞭炮，舅舅幫忙放鞭炮。”
葉呈比母親還要激動，抱起人親了又親，“小晚晚終於叫我舅舅了！”
臺階上的淩氏看得一頭霧水。
不是說不是親家嗎？
那傻子怎麼叫人外婆？
看到幾人往後院走去，淩氏扁扁嘴，下一秒心思已經不在這事上了。
這女人什麼來頭，也不關她的事，她本就是聞著香氣過來的。
想到程昌茂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去年那些大蝦螃蟹就是他讓兒子送過去的，他要是再分點給她，她也懶得在這裡看沈玲玉的臉色。
這麼想著，她就弓著背，揹著手從臺階上走下來。
只可惜，人還沒走到三房這邊的屋子，沈玲玉已經端著一盆洗鍋水來到她的面前。
“啪——”
剛剛那盆洗鍋水，趙一晏只濺了一點兒水花，淩氏卻沒有那個好運氣。
整盆水直接當頭潑了過來。
“啊……二嫂你瘋了！”這可是大冬天，淩氏滿臉是水，前面的衣服全溼了，凍得直哆嗦。
“再動我孫子，我剁了你！滾出去，大過年的別逼我動手。”沈玲玉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拿著盆轉身回廚房。
砸程嘉沁的事情，都過去大半年了，淩氏沒想到還會傳進沈玲玉耳朵裡。
如今東窗事發，再給她十個膽也不敢再逗留，只能一身狼狽灰溜溜地走出院子。
“外婆，我可以去見媽媽媽？”
幾人走出程家後院，程晚晚就從葉呈懷裡下來，主動牽住趙一晏的手。
趙一晏低頭看她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回道：“可以，晚晚跟外婆回家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葉子杏果然被他們藏起來了。
程晚晚拉著人，一臉的興奮，“好啊好啊，晚晚要媽媽。”
趙一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再作聲，牽著人繼續往山上走去。
身後的葉呈幾次欲言又止，終究什麼都沒說，伸手抱住活蹦亂跳的小胖子走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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