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昌林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困得不行，聞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小聲哄道：“外婆不喜歡爸爸，小九乖，快睡覺。”
程晚晚安靜了幾秒鐘，還是忍不住問道：“爸爸見到媽媽了嗎？”
程昌林都快睡著了，聞言，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又伸手將人摟進懷裡，“小九真乖，爸爸會找到媽媽的。”
“爸爸沒有在外婆家找到媽媽嗎？”程晚晚再次挪了挪身子，仍舊好奇道。
這些年來，不管是大兒子還是二兒子，誰都沒有問過他們母親的事情。
他們母親出事時，這兩兒子都懂事了，肯定也認為他們母親去世了。
小兒子懂事後，倒是問過自己為什麼沒有媽媽諸如此類的問題，得知媽媽不在了，這小子也不再提了。
聽到小女兒如此篤定的問話，程昌林不禁一愣，“小九也相信媽媽還活著？”
程晚晚抬頭，點頭，“小九經常夢見媽媽，媽媽只是和三哥哥一樣睡著了，爸爸幫小九把媽媽找回來好不好？”
前世，程首富之所以三十年後才找到葉子杏，是因為葉子杏和程嘉軒一樣，也成了個植物人。
溺水，早產，不應該成為植物人才對。
醫學上的問題，程晚晚不是很瞭解。不過，葉子杏前世的確睡了好多年，程首富找了那麼多年才找到她，是葉家人把人藏起來了嗎？
看來還得找機會問問趙外婆才行。
吃過中飯後，程晚晚一般都要睡個午覺補充一下能量，剛剛又跑了一趟隔壁村，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首富爸爸已經不在床上了。
院子裡異常的熱鬧。
今年的除夕，比去年暖和許多。
沈奶奶讓兒子把圓桌擺在院子裡，小胖子則嚷著要父親把電視機搬到臺階上。
程晚晚睡著的一個小時裡，石育民帶著兩個兒子送來了一大箱海鮮。
陳家肉鋪的陳三也親自送來了一個大豬腳。
大公雞也已經拔好毛，躺在湯鍋裡散發出陣陣的香氣。
程大爺精神非常好，擦好身子也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笑呵呵地看著小胖子學著電視裡的孫悟空，上躥下跳。
程昌林擺好桌子，掃了眼院子，衝一旁的程嘉傑道：“去看一下三奶奶開始做飯了沒有，沒有的話，讓她跟建國叔叔過來一起吃。”
程琪正的事情，程昌林也聽說了，程建國窩囊是窩囊了些，都是一家兄弟，何況今日石家還送來一大堆海鮮。
平日有什麼事情，隔壁屋都會過來，如今就是添多兩雙筷子的事情，程昌林自認為沒什麼不妥。
哪料，語音一落，母親就黑臉走了過來。
“你喊她做什麼？不準喊他們。”
“二叔，”程嘉遠不喜歡打小報告的，聞言，也忍不住上前道，“二叔不要喊三奶奶他們，三奶奶不僅罵我們，還砸傷小六的眼睛。”
沈玲玉聞言，臉色刷地全變了，一把拽住正被程晚晚拉出房間的程嘉朗，“怎麼回事？你弟弟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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