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都要結束了，還什麼新年禮物？
再說了，相對於這小玩具，程晚晚更加喜歡那張大團結。
“逸哥哥已經送過禮物了，不用重複。”程晚晚隨手將車塞回他口袋裡，繼續問道，“三哥哥是不是很嚴重？”
好不容易才買到的小汽車，居然不領情！
程子逸悶悶地瞪了她一眼，一點都不想搭理她，轉身就要走人。
程晚晚忙伸手拉住他，繼續追問：“你不是小神醫嗎？你們有給藥三哥哥吃嗎？為什麼只有他還昏迷不醒？”
聽到這小胖球也叫自己“小神醫”，程子逸嘴角動了動，悶悶地回了五個字，“嚴重腦溢血。”
植物人。
程晚晚心臟顫了下，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這麼一個名稱。
受了腦外傷，或者腦裡有嚴重淤血，不一定就會變成植物人的。
可是，這麼一個詞竟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
程晚晚默默坐回小板凳上，不再吭聲。
程子逸在一旁站著，糾結了兩秒鐘，最終還是一聲不吭地將自己的新年禮物塞進她的口袋裡。
片刻後，他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胖臉，“你也很厲害。”
程晚晚沒心情搭理他，一把拍掉他的爪子。
程子逸這次是真的不搭理她了，徑直轉身回了大爺爺的屋子。
……
那八名年輕警察是順路送小暴君回來的，還有要事在身，在程大爺床前把小暴君稱讚了一輪，就離開了。
那位老院長則是特意過來看望老友的，跟程大爺聊了會兒天，吃過程嘉欣做的下午飯，也要趕在太陽下山前去鎮上坐大巴車回縣城。
程晚晚不是很放心，送這老人出門時，再次詢問程嘉軒的情況。
這老院長和大多數大人一樣，一點都不喜歡回答一個五歲小孩子的問題。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稱讚兩句就跟著程嘉欣走上了前山的山路。
程大伯他們也不知會不會住在大舅公家裡，晚上，程晚晚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趙表舅寫封長信。
鎮中學已經開學一個星期了，程嘉欣再不回去報到，人家就要預設自動退學了。
程晚晚拿出兩個紅包的錢，連同信一起交到這二哥哥手裡，“哥哥明天先回學校報到，順便幫小九去郵局寄封信。”
程嘉欣愣了下，隨即彎身捏她的臉，笑道：“哥哥不上學，哥哥要在家照顧小晚晚。”
“哥哥怎麼能不上學呢？哥哥明天先回去報到，然後跟老師說家裡有事需要請假，奶大伯他們很快就回來了，哥哥現在不去報到的話，到時想回學校也回不了。”
程晚晚直接把錢和信封一起放到他的書桌上，“這封信小九寫了很久，哥哥一定要幫小九寄出去。”
程嘉欣一聲不吭地盯著書桌上的錢。
這個問題他也想到了。
現在不回去，過陣子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
自叔叔考上大學後，他心中也種下了一個大學夢。
可是現在家裡出事了，他不僅走不開，身上還沒有錢……
爸媽走得那麼匆忙，況且那時大伯也還在家，沒想到要給他學費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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