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們要去哪裡？”來到山下，幾個月前也丟了兩百多塊的沈奶奶，剛巧回到大門前。
看到他們要出門，忙伸手拉住她。
“逸哥哥要去買魚。”程晚晚如實回道。
年夜飯要吃魚，這是程琪珍的慣例，沈玲玉也不好阻攔，看到程嘉傑坐在臺階上，忙喊道：“嘉傑，跟你妹妹去陳村買魚。”
坐在臺階上的四孫子，並沒有聽到，沈玲玉又喊了一聲，他這才起身走了過來。
程晚晚靜靜地看著這哥哥走近。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她發現這哥哥經常要喊兩次才有所反應。
並非那種不想搭理的“裝聾作啞”，更像是耳朵似乎出了問題。
壓根兒沒有聽到。
昨晚非常明顯，大家都在聊天，程三叔突然就將話題轉到他那裡，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程三叔後來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他這才將目光落到他那裡。
程晚晚由小暴君牽著，走在最前面。
來到三岔路口，她忽然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緊跟在身後的四哥哥，“四哥哥，走前面帶路。”
這哥哥看到她突然回頭，也驀地停下腳步，然後“哦”了一聲，人還沒有走到前面，一旁的小暴君，就冷冷地哼了一聲，“我認識。”
說著，就拉著她快步往前走，生怕程嘉傑超過他們似的。
程晚晚沒好氣地瞪了這暴君一眼。
總是在關鍵時刻跳出來搗亂！
“四哥哥最高，走前面。”來到前山山路，程晚晚又開口說道。
這次她沒有回頭，這哥哥果然沒有回應。
一旁的小暴君扭頭看了她一眼，直接甩開她的手，一聲不吭地走在了最前面。
程晚晚沒閒工夫空顧及這暴君的情緒，手被鬆開後立刻轉身走到程嘉傑跟前，“山路太難走了，逸哥哥不牽小九，哥哥牽。”
這次，她故意說得飛快，音量也沒有提高，果不其然，這哥哥果然沒有聽情緒她在說什麼。
下一秒，她就看到他疑惑地看著自己，“小九怎麼不走了？”
程晚晚看著他，試探著問：“哥哥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程嘉傑伸手捏她臉，“小九瞎說什麼，哥哥耳朵能有什麼問題，不要跟奶胡說。”
果然出了問題！
程晚晚又打量了他好一會兒，不再追問，拉住這哥哥的手，快步跟上前面的小暴君。
這小暴君應該經常跟大爺爺跑來買魚，下山路後，就輕車熟路地來到這陳家村的大魚塘旁。
今天是除夕，許是大家都盼著年年有餘這個好兆頭，魚塘邊上已經圍著十幾個等待買魚的人了。
百花村的平地都拿來種稻谷了，這陳家村四周也是群山峻嶺，平地則是全都拿來挖這大魚塘了。
魚塘邊上嘰嘰喳喳的，一聲聲鱸魚、草魚、鯉魚、鯽魚、羅非魚……
大家圍在魚塘邊上一個大鐵盆前，也不排隊就憑誰的嗓門大。
一個壯漢用漁網撈出魚後，就將魚放進裝有水的大鐵盆裡。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大鐵盆跟前，給大家抓魚，稱魚，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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