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奶奶病了，收拾碗筷洗碗的事情，便落到三嬸嬸身上。
程晚晚坐在椅子上看她忙碌，一臉的好奇，“嬸嬸叔叔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
馮柳清邊擦拭桌子，邊笑道：“叔叔有事要去一趟江城，所以耽擱了。”
去江城？去江城醫院看病麼？
“小九也去過江城，前兩個月跟逸哥哥一起去的，三叔叔去江城做什麼？江城一點也不好玩。”程晚晚鼓著腮幫子，奶聲奶氣的繼續說道。
馮柳清停下手中的工作，蹲到她跟前，哄道：“小九乖，以後不準再亂跑。”
程晚晚乖順地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嬸嬸的水泥廠離江城很遠嗎？叔叔平日不能去江城嗎？為什麼要回家了才去江城？
馮柳清噗的一聲，忍不住笑了，“小晚晚真多問題，嗯，嬸嬸所在的水泥廠離江城不遠，坐車半個小時就到了，叔叔經常去江城辦事的，具體辦什麼事，嬸嬸也不不知道。”
程晚晚歪著腦袋看她，搖頭，“嬸嬸騙人，叔叔這麼聽嬸嬸的話，嬸嬸肯定知道。”
馮柳清伸手捏她臉，“晚晚你個小機靈鬼，你叔叔這都是裝給大家看的，實際一點也不聽嬸嬸的。”
這嬸嬸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程晚晚不死心，馮柳清端飯菜進屋給沈玲玉時，又屁顛屁顛地跟進屋，坐到床頭旁的桌子前。
沈奶奶跟這兒媳婦關係非常好，吃下兩口米飯後，就開始聊個不停。
先聊了林淑梅的事情，又聊到程琪正廖春蘭的，最後又說到最近隔壁屋馬婆子的事情。
說完別人的事情，又說自己要去鎮上建房子，讓這兒媳婦春節後跟她去看地皮。
程晚晚坐在一旁聽了半天，沒聽到自己想聽的，沒一會兒，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馮柳清回頭看到小侄女睡著了，連忙起身，小聲道：“媽，小九睡著，我抱她去擦身子，今晚睡我那邊，媽你好好休息，小九今晚你就別管了。”
沈玲玉忙伸手拉人，“放這裡，你們倆趁還年輕，趕緊再給我生一個。”
馮柳清笑，“我們生不了，再生就超了。”
“超就超唄，大不了讓昌茂去他表哥那裡，人家一個月，頂你們大半年，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女兒嗎，說不定第三胎就是女兒了。”
沈玲玉是認真建議，馮柳清也聽進了心裡。
關燈後。
她躺在床上想了想，默默翻身蹭了過去，“程主任，你媽想再要個大胖孫子……”
程昌茂伸手捏她，“瞎說，她一堆孫子，嫌煩還來不及。”
“沒騙你，你媽真讓我們再生一個。”
“再生，我就要下崗了，你一個人養三個太累了。”
馮柳清拍他，“什麼叫我一個人養，你不是人？你媽說了，飯碗砸了，可以去你表哥那裡，我覺得不多，你看看老李老柳他們，現在混的多好！”
“他們是他們，你男人我不行。”
“哪裡不行了？”馮柳清直接伸手捏他。
程昌茂皺眉，忍了忍，還是翻身轉去了另一邊。
馮柳清氣得咬牙，錘了兩下，也翻身轉去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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