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桌背後的顧主任，濃眉大眼，看起來非常好說話的樣子。
程晚晚走進來問話時，他一臉慈祥的注視著她。
輪到他侄女的問話，立刻露出一個慈父般的笑容。
“小楨，”他面露疑惑地看著她，“你同學程昌文跟你們導師去外地救援去了，有好一陣了，你不知道？”
他侄女聞言，愣了下，隨即搖頭：“二叔，我，我沒，沒聽說啊，什麼時候的事了？”
顧主任臉上扔就對滿慈父般的笑容，卻答非所問，“小楨你沒聽說也正常，你一畢業就分配回臨城了，同學老師們還有聯絡嗎？”
她侄女默默嘆了口氣，也跟著笑道：“好多同學都是外地的，畢業後，都各回各家了，偶爾還寫寫信，跟老師一起去的還有其他同學嗎？”
“不太清楚。”顧主任簡單回答完，這才將目光移向被冷落在一旁有好一陣的程晚晚，他伸手到鼻前咳嗽了兩聲，正想開口，他侄女又吭聲了。
“二叔，那，那程昌文這種情況，算是外調嗎？”
“應該算吧，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這位二叔顯然不太想繼續這個問題，說到這，他忽然皺眉道：“小楨你這孩子，休假好不容易回江城一趟，一回來就跑來我這裡忙東忙西的，下次回來提前打電話說一聲，我好事先跟院長報備一下，直接讓你這丫頭頂班得了。”
他侄女被他這麼一說，臉刷的紅到了耳根，還好，此刻她二叔的目光已經移到了程晚晚的臉上。
“小娃娃，”他和藹可親地笑著，“你叔叔據說還有要好一陣才能回來呢，小娃娃還是跟著這位老鄉回家去吧。”
眼前這顧主任明顯有問題，程晚晚又不傻，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她仰著臉平靜地觀察著眼前這位明顯剛剛恢復鎮定的醫生。
幾秒後，她皺著臉，一臉的傷心，“顧主任，我叔叔什麼時候去外地的？去哪個外地了？我好久沒有見到叔叔了，我可以去找他嗎。”
“這個恐怕不行，”顧主任臉上依舊保持這和善的微笑，“年初吧，小娃娃的四叔叔春節後就出發了，具體去了什麼地方，不太清楚，也有可能跑到外面去了。”
前不久寄回百花村的那封家書。
那前不久才從這裡寄回百花村的家書，信封上的郵戳蓋的可是江城的郵戳！
人怎麼可能年初就跑外地去了，還有可能跑外面了！
這主任明顯不知道程四叔寫信回家的事情。
他要知道這事，他要是好心幫忙隱瞞，肯定會跟那位此刻不知去向的程四叔對好“口供”。
顯然，這兩人並沒有想到這一塊。
也有可能，是程四叔做夢都沒有料到，她會這個時間點跑來找他。
所以，疏忽大意了。
不過，有一點應該是可以確定的，程四叔應該不在醫院工作了，所以她寫的信，他隔了一個多月才看到。
只是，他為什麼要瞞著大家呢。
因為被醫院開除了，所以不敢讓沈玲玉知道嗎？
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眼前這主任明顯有意幫忙瞞著。
應該不止是開除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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