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房門口的燈還亮著，一進門，主任那張原本和藹可親的臉立刻板了起來。
“程昌文，這小子不是你侄兒嗎？你就這麼不把他當回事？醫生當不好，家屬也當不好，你這個人怎麼當的？”老師壓著怒火，恨鐵不成鋼地小聲罵著。
程昌文把熟睡的小侄女放到摺疊床上，站到一旁，默默聽著他的訓斥。
顧主任上了一天班，最後還要在這裡守幾個小時，懶到再訓他，重重的拍了他兩下，揹著手離開了。
程昌文身體都麻木了，此刻老師就是那鞭子抽他，他也不會感覺到痛。
他坐在椅子上，一點睡意都沒有，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老師離開後，他又在椅子上坐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不放心。
程子逸吊了一天一夜的藥瓶，看他睡也睡熟了，出門不巧又碰到了值夜班的大學同學。
“梁仁，麻煩再幫我看一下，我馬上回來。”
梁仁同學還沒有點頭答應，他已經走到樓梯口。
一路來到醫院後門的住宅小區。
顧家，他沒有去過。
因為，她說媽媽不准她讀書的時候談物件。
因此，他們從大二開始，偷偷談了三年。
今晚看門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大叔，樣子老實呆板，做起事來也是一板一眼的。
看到他，直接將他攔在了門外。
問他去哪一棟，他回答不上來，問他找哪家，他又不想說。
最後只是沿著小區的圍牆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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