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不住醫院，帶回來做什麼？”顧母聞言，臉色更差了。
“只是高燒，不用住院。”
顧楨小聲地回完母親的問題，抱著已經熟睡的程晚晚上樓進了自己房間。
從小到大，母親都非常嚴厲的，不管什麼事情都希望她做到最好。
如今對她一定非常失望。
這點，顧楨也是可以理解的。
將程晚晚放到床上後，她拿著換洗衣服默默進了裡屋的洗手間。
洗澡出來時，這位母親大人果然坐在了梳妝檯的前。
“今天我去找趙濤了。”
她面無表情地說著。不苟言笑的臉上，一如既往，總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顧楨在床沿邊坐了下來，拿著毛巾默默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髮。
她母親又橫了她一眼，繼續板著臉說：“這天底下，也就趙濤這麼一個傻人，算你踩了狗屎運，趕快抓緊時間先去把證拿回來，省的夜長夢多。”
顧楨垂著頭默默擦著頭髮。
見她不語，她母親臉色又沉了沉，“啞了？”
“媽，我……”顧楨用了咬著唇，儘量不讓眼眶裡的眼淚掉出來，“我不能跟趙濤結婚，答應跟他結婚，我太沖動了……”
“不能跟趙濤結婚？太沖動了？”她母親直接冷呵一聲，“怎麼，這輩子你都不打算嫁人了嗎？”
顧楨用力握緊手中的毛巾，“媽，那事錯不在我……”
“你現在跟我談對錯有意思嗎？”她母親沒興趣聽她說這些，直接冷聲打斷道。
“還沒結婚就懷了別人的孩子，這就是事實！這種事情，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不介意的。誰要跟我說他不介意，我半個字都不信！你以為趙濤就不介意嗎，他說不介意，那是因為他太喜歡你了，碰到這樣的男人，你就珍惜吧！”
說到最後，看到對面的女兒已經淚如雨下，這母親的語氣方才緩了下來，“好了，這事，過了就過了，趙濤說他不介意，你就當他真的不介意。”
顧楨沒有回她，垂著頭，眼淚就跟決堤的洪水，噼裡啪啦的，沒完沒了地掉個不停。
止都止不住。
她母親坐在那裡，無聲地看著她落淚。
良久，她緩緩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輕拍著她的後背，語重心長地說道：“趙濤的大伯你還有印象吧，小時候，每次回江城，你都鬧著讓他帶你去動物園玩。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離婚嗎？”
顧楨仍舊沒有回應，仍舊在那裡默默淌眼淚。
她母親也不需要她的回答，頓了下，繼續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了，那個女人結婚前就跟人睡過了，這種事情，沒有哪個男人不在意的，這事也算你聰明，結婚前就把事情挑明瞭，總比結婚後被人發現的好！”
說到這，她重重地拍了兩下女兒的後背，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臭丫頭，好的不學竟學這些，那男人是誰？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天底下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那男人別讓我逮著了，我非讓他蹲一輩子大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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