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暴君的手術，只是個小手術。
因此患者年齡比較小，加上又是程昌文的侄子，身為兒科主任的顧主任，對此非常重視，跟著外科主任一起進了手術室。
白辛玫之所以也親自上陣，純粹是因為小暴君長了一張酷似幕憶麟的臉。
跟是否是程家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兒科、外科，兩名專家主任齊齊上陣，這事沒一會兒就傳到了坐在副院長辦公室裡的趙臨源的耳朵裡。
趙院長以為是什麼重大手術，下班經過綜合樓時，聽說兩人還在手術室裡沒有出來，順路上樓瞭解一下情況。
程昌文，程家的幼子。
醫院這大，趙院長本來並不認識這麼一個實習生的，年初出事時，沈凌瀟親自跑到了他的辦公室。
沈凌瀟的妹妹和他的大姐是親家，兩家也算是親戚。
兩家人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是這層關係，是沒法改變。
加上沈凌瀟在江城也算是個人物，這份薄面還是要給的。
因此，程昌文這個前實習生，趙臨源也是認識的。
來到三樓手術室門前，看到這前實習生坐在走廊一側的椅子上，趙臨源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目光掠過程晚晚的臉上時，倒是多停了兩秒鐘。
目光最後停在一旁的顧楨那裡，“顧楨，你二叔還沒出來？”
“還沒。”顧楨看到院長走過來，下一秒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樣子非常恭敬。
趙臨源皺眉看向還亮著的手術燈：“進去多久了？”
顧楨看了眼腕錶，如實回道：“四個多小時了。”
趙臨源面色沒什麼變化，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繼續問道：“什麼情況？”
顧楨默默嘆了聲，“說是急性闌尾炎。”
割個闌尾需要四個小時？
趙臨源皺著眉，沒有再吭聲。
隔了好幾秒鐘，他像是忽然看到一旁還坐有人似的，目光突然轉向程晚晚那裡，“小娃娃，你哥哥呢？”
“在手術室裡。”回應他的仍舊是顧楨。
趙臨源瞭解完情況，就想轉身離開了，聞言，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父親抱回憶麟大哥時，他還沒有出生。
這大哥比他大了將近十歲，小時候什麼樣子，他沒有親眼見過。
不過，家裡留了很多這位大哥的照片。
光小時候的照片就有十幾張。
相簿裡那些小孩照片，不說是他們大哥小時候的照片，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是裡面那小男孩的照片。
太像了。
不光長相一摸一樣，連神情也如出一轍。
過些年，這小孩長大後，會不會長成大哥成年後的樣子，此刻他無從得知。
過了這麼多年後，居然可以見到這麼一個小孩，趙臨源覺得非常奇妙。
這兩天，每回看到那孩子，他都有一種恍惚錯亂的感覺。
有時，他甚至在想，這孩子該不會是大哥遺留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想到大哥去世都十幾年，他瞬間就清醒了。
這孩子最多八九歲，兒子是不可能的了，孫子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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