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將煙盒放進口袋裡，坐到臺階上，伸手捏了捏程晚晚的小胖臉，“小娃娃的哥哥也走丟了？”
程晚晚點頭，“先哥哥也是在鎮上走丟的。”
“她是程昌林的小女兒，”一旁的石育民插話道，“前些天，程昌林不是跑去跟你報案了嗎？那孩子沒找回來？”
韓旭扭頭看向坐在小板凳上抽菸的姐夫，眼神意味不明，“那幫人拐的孩子全找回來了，那邊茶廠的小孩也找回來了，程昌林的侄子還沒回來嗎？是有人跑了？”
石育民瞪他，沒好氣地回道：“你問我我問誰？孩子剛剛不是說了嗎？你聾了？”
韓旭眼神暗了暗，默默收回目光，看向跟前的程晚晚，“小娃娃，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程子先。”程晚晚皺著小眉頭看他，“叔叔，先哥哥是被其他人販子抓了？”
韓旭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娃娃腦袋瓜裡想什麼呢，這世界哪裡有那麼多人販子，你先哥哥多大了？長什麼樣子？回頭叔叔幫你找一找。”
“先哥哥九歲了，”程晚晚脆生生地應道，伸手指了指仍舊坐在臺階上生悶氣的小暴君，“逸哥哥畫畫可好了，可以把先哥哥的長相畫出來。”
說著，她就轉身走到小暴君跟前，衝他甜甜一笑，“逸哥哥，我哥哥屋裡有紙和筆，走我們去畫畫。”
小暴君“求”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得到可以一槍打死大山豬的火炮槍，還在跟她鬧彆扭呢，聞言，直接將臉扭向一邊。
接觸久了，程晚晚越看這小暴君，越覺得他就是小一號的暴君老闆。
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
現在還流落他鄉呢，這脾氣也不懂得收斂一點。
幸好天上的月亮沒被他看上！
程晚晚好脾氣地從韓旭帶來的布袋裡拿出一把模擬左輪手槍塞他手裡。
“把先哥哥畫好了，我教你用這把左輪手槍打山豬。”
小暴君又不傻，被她忽悠了好幾次，自然不會再相信她的鬼話。
起身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小板凳上。
其實，他也不完全是生她的氣，更多的還是氣自己沒用。
這些天，他在程家老宅弄了好多把火炮槍，沒一把成功的……
“山豬是我跟逸哥哥一起打的，這錢有一半是逸哥哥的。”
哄騙不行，程晚晚只好拿錢收買。
“逸哥哥，你猜山豬錢總共多少？”程晚晚把剛剛韓眉塞進她口袋裡的鈔票拿出來數了數，興奮地衝他搖了搖手中的鈔票。
小暴君此時此刻只想要能打死山豬的火炮槍，對錢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把頭扭向一邊。
程晚晚再接再厲，直接將錢塞他手裡，“山豬錢總共一百三十八塊，這69塊是你的。”
程嘉泯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拉粑粑之外，其餘時間都會像個跟屁蟲一樣，緊跟在程晚晚身後，聽到她快速算出三位數的除法，大眼睛又瞪圓了。
“小九，你真厲害！”
一旁的石閔笠，看到程晚晚快速說出69這個數字，也跟著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唯獨小暴君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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