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涵的臉色愈發凝重，這人竟然可以撥亂夜霂的命運，那他還是人嗎？能動別人的命運，不是司命嗎？
“你是怎麼做到的？”張木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周不疑。
夜霂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摸摸腦袋，默默的當著張木涵的背景牆。
“秘密，”周不疑嘴角微勾，諷刺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讓你對付我嗎？”
“那你的長生藥從何而來？”張木涵也不生氣，這樣的人，看著年輕，但是畢竟是個老不死的，脾氣古怪點是正常的。
再說了，周不疑這樣，反而比之前那副不著於世的樣子好多了。最起碼有了些情緒，也讓人能感覺到他還是個人！
周不疑看著張木涵，“我說是老神仙給的，你信嗎？”
張木涵搖頭，“不信，誰會這麼好心？”
要是長生藥這麼容易得到，那張木涵直接找鍾馗要一顆好了，何苦這樣修煉？
額，當然，她好像也沒怎麼修煉。不過，靠吃藥獲得長生，終歸不是正途。
“但是這就是實話，”周不疑一笑，“你看，我不說你想問，我說了，你又不信，那又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張木涵語塞，心道這人還真是太會聊天了，一聊就能把天聊死！
“好吧，我信就是，那你說，是哪位老神仙給你的？”張木涵嘆氣，繼續發揮不要臉的精神去打探訊息。
“徐福，”周不疑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桌面，“當時，我準備了假死藥和解毒丸。我知道曹公多疑，就當著他的面，喝下了他準備的毒藥。”
“驗屍後，曹公果然放心。之後，就有早就買通的小廝在處理我的屍首時掉包，然後埋葬了一具和我相似的屍體。”
“那少年是我精心挑選的，也是天不亡我，竟然被我找到與我八分相似的人來。”
“後來，由專人將我送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到了安全的地方，假死藥的藥效也過了，我順利復活。但是我知道，從今以後，我只能隱姓埋名的苟且。”
張木涵聽著，還是沒聽到周不疑說徐福的事。臉上有些焦急，但是卻沒好意思打斷。
萬一她一開口，周不疑不高興不說了怎麼辦？畢竟是千古之謎，她還是很好奇的。
周不疑好似陷入了回憶，“那段時間，我過得很迷茫。我看那麼多書，學那麼多學問，不是要埋沒在凡塵俗世的。”
“可是，曹公在一天，我就不可能以我自己的身份出現。所以，我只能等。我想著，等到曹公歸去，我總能有展現才華的時候。”
“突然有一天，院子裡來了一白髮老頭。他說我根骨奇佳，適合修煉，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徒弟？”
“那時候我年少輕狂，認為自己早就堪破這世間之事，怎麼會當一邋遢老頭的徒弟？於是，我就拒絕了。”
“然後呢？”張木涵坐起身，好奇的看著周不疑，“你接著說啊！”
周不疑從回憶中清醒，看了看張木涵，眼神依然沒有焦距，“後來，那老頭就問我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張木涵更加好奇了。
“他問我，長生好不好？”周不疑收回眼神，聲音縹緲，“你說，長生好不好呢？”
“還可以啊？”張木涵不解，“這不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嗎？”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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