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
江絲楠對宋雲樟的否定並不理解。
他們並不需要有劍拔弩張的關係,以後怎麼說還有個必須要冠上霍姓的孩子,朋友這樣的身份,也是有可能實現的吧?
宋雲樟看出江絲楠眼裡的疑惑,笑了笑:“總之,我和他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難道你是擔心,之後你們的合作結束之後,這個孩子,會受到影響?”
江絲楠唯一能夠想象到的原因也只有這樣了,假如他們結束了合作,霍無憂有了真正屬於他的小孩兒,宋雲樟的那個孩子就會非常尷尬。
宋雲樟想了想:“也許有這樣一點原因?”
“霍律師不會那樣做的,就算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會對你的小孩兒不利。”
況且霍無憂會不會有孩子,這個問題都還非常值得深思。
至少目前來說,霍無憂並沒有任何打算。
否則,他也不會讓宋雲樟來陪他演這麼一齣戲了。
宋雲樟搖頭:“不只是這樣......我只知道他不會那樣做,但比起朋友,我更希望我們兩個人之間,在合作結束之後,不要再有任何的關係。”
江絲楠還沒有想明白這句話的具體含義並且給出一個回答,就聽到身後傳來幽幽嗓音:“是麼,原來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江絲楠和宋雲樟一齊回頭,便看到了陰影角落裡站著的男人。
她們都不知道,霍無憂在這裡站了多久,這男人走路悄無聲息的,她們都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
江絲楠立即有些後悔自己在這兒和宋雲樟聊這樣的話題了。
宋雲樟從鞦韆上站起來,轉身面對著男人,語氣和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並沒有表現出半點被發現了內心想法的緊張和窘迫。
這樣的宋雲樟看起來,彷彿對霍無憂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絲毫都不在意。
“你說的沒錯,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宋雲樟的冷靜過於無情了一些,似乎比霍無憂更冷血。
這兩個沒什麼感情的人碰在了一起,在某種角度來說,都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
江絲楠怕他們發生爭吵,刻意轉移話題:“霍律師怎麼過來了,九爺呢,你們剛才不是在一起?”
“他託我來找你們,那邊暫時走不開。”
霍無憂說:“你先回去吧,免得他看不見你,著急。”
江絲楠自然聽得出來,霍無憂這是要讓她先走,他們才好繼續剛才的話題談下去。
罷了......這也算是他們的私事,霍無憂總不會對宋雲樟做什麼,她繼續賴在這兒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兒,都可以冷靜一點談。”
但偏偏這兩個人就是太過於冷靜了,許多事情反倒沒有辦法談下去。
人的情緒波動有時候並非會壞事,甚至可以起到一些難以預料的促進作用,只是在這兩個人身上,那樣的情緒波動行為,幾乎不可能發生。
江絲楠走了之後,宋雲樟又再次坐下了:“外面沒什麼重要的事兒,我就不出去了。”
今天已經露過面,只要最後再去主人面前寒暄幾句,今天來這兒的任務也就可以完成。
宋雲樟也不需要主動去找誰攀談,她沒有什麼想達成的目標,不懇求什麼,可以說是無慾無求。
“宋小姐倒是好清閒。”
霍無憂開口,語氣倒是帶了幾分刺:“所有重活累活,都交給我做了,難怪可以悠閒到這裡盪鞦韆。”
“我把什麼重活累活交給你做了?”
霍無憂就站在鞦韆架旁邊,目光沉靜:“宋家經歷過去風波,這麼多年沒有再遇到任何麻煩,難道宋小姐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