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適合的米飯,當季最鮮美的海鮮,連玉子燒,都是用碳火烤了接近一個小時,在金槍魚的魚皮上,師傅還刮下了薄薄的一層如鑽石般細碎的脂肪,入口便如雪花般融化。
陸謙還嘗試了下白子壽司,本是冬天才有的食材,現在也能養殖出不錯的品質出來。
“不過。”壽司師傅說:“和真正的比起來還差太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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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萱的照片傳送到傅時離的手機上時,他剛剛吃完早餐,準備打電話給母親。
然後,就收到了訊息。
訊息來自於司徒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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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離對司徒萱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她是容初的朋友,卻也是一個會主動對他示意好感的人。
而傅時離拒絕了她。
但是,傅時離沒有告訴容初。
很多時候,容初看似一無所知。
可是,更多的時候,傅時離都有種錯覺。
他覺得,其實容初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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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知道。
對他,對司徒萱,對陸謙,對中心城區,對地下城區,對這個世界。
她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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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成形後轉換為數秒的影片,容初低頭看著書籍,眉頭輕輕蹙起,旁邊陸謙也稍微轉過頭來,他似乎在和容初說著些什麼,容初點頭之後稍微歪了歪了頭,而後,陸謙笑了,他抬眼,望了容初一眼。
那是短暫的一眼。
那是也是漫長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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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嗎?
會不愉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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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離竟然沒有察覺到這些情緒的出現,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沉著,然後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繼續打電話給他的母親,問對方,最近新上市的水果有沒有興趣,以及,過幾天會回去吃飯之類的日常的居家的話題。
大叔收走了他面前的空杯子,然後隨手放下一盒櫻桃在吧檯上,他用口型對傅時離道:送你的。
和母親聊了幾句,等對面掛了電話,傅時離才放下手機,他看著櫻桃笑了笑:“多謝了。”
“客氣什麼。”大叔道:“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啊。”
“當然。”傅時離拿起了那盒櫻桃,起身,揚了揚示意道:“請帖我會親自送過來。”
“嘿。”大叔笑得有些狡猾:“肯定是來蹭咖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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