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這樣混沌著的,不分所謂黑白,也不分什麼對錯,一切都可以交給法律與規則去判定。
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對於大家來說,就足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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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許久,也沒看見陸謙再拿起手機。
司徒萱才放下手機,把注意力稍稍轉移到書本上。
她想起剛剛陸謙說的“賦予感受”,而現在她手上的畫冊,翻到的這一頁《最後的晚餐》,又可以賦予她什麼感受。
司徒萱停留在這一頁頗久,陽光在她身邊如流沙般淌過,卻沒有哪怕一寸陽光照到她的身上。
而後,她忍不住了,終於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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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快點夜晚啊。
想快點去找個男朋友啊。
司徒萱這般想著,在看見容初專注於書冊上時,還是忍住了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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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離將車停在了一家咖啡店門口,如果是上班的早上,他都會來這個咖啡店吃一個早餐。
咖啡店的老闆,是上了年紀的大叔了,平時最喜歡的就是逮著哪個客戶天南地北的聊起來。
而大叔店長有個女兒,今年已經十八歲了。
前一段時間,這個女兒因為認識了一個男朋友的原因,和大叔吵架後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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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離推門進去,這裡還是用著傳統的門,甚至門邊上,還掛著一個風鈴,時常能聽到風鈴忽而又響起,那通透的清脆的鈴聲,宛如遙遠天邊,又似耳邊輕語。
傅時離有想過買一個風鈴掛在家裡,結果被大叔說了。
“家裡擺這個,會招來惡鬼的。”大叔說到這個時,一貫不正經的臉上卻嚴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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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聲響起。
吧檯後的大叔抬起頭,看見的是傅時離的身影。
他認識傅時離好幾年了,對於傅時離的喜好口味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還是冰拿鐵?”大叔說:“加點鹽?”
“冰拿鐵就可以了。”傅時離坐在吧檯邊上,又補充了句:“少點冰。”
“真難得啊。”大叔開始衝咖啡,手衝的過程他已熟練到把這日復一日的工作變成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大叔道:“上次你說少點冰的時候……我記得好像是失戀了吧?”
傅時離低頭笑笑:“是吧,我也不記得了。”
冰塊撞進杯子的聲音彷彿敲動著某種樂器,靜心聽去,彷彿還聽到冰融化成水滴落的那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