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不生的山上,連呼吸彷彿都是帶著燥熱,乾涸的河道底下埋葬了動物的骨頭,已然枯死的樹只餘樹幹一截還未徹底消失。
荒涼,是個非常荒涼的地方。
鳴蛇就是在乾涸的河道底部發現的,數量不多,但足以讓畏懼蛇類的人寸步難行。
容初蹲下身,看著那長著翅膀的蛇,她問後面跟來的周洛:“害怕蛇嗎?”
“還好。”周洛上前兩步,也看見了河道底下的蛇,數量不少,蜿蜒的痕跡根本分不清究竟是哪條蛇與哪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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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著還是有些噁心。
周洛這般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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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未等周洛行動,容初已經開始行動,她直接一躍而下,河道底下的鳴蛇霎時打破了原本緩慢的姿態,紛紛弓起了身,那是即將攻擊的姿勢,翅膀緊繃著揚起。如被四面埋伏一般,在群蛇的中央,只有容初一人。
周洛心裡一緊:“喂,你!”
他話音未落,容初已抬手,手平舉身前,五指併攏,手心朝下,而後,有水從她指縫中滴落,一滴,兩滴,水落在地,凝結成冰,兩滴三滴,冰上開花,溫度驟降。
一陣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風中如藏有利刃,是割皮傷肉不見血的生痛。
周洛無意識的後退一步。
只是一步,他差點錯過了冰柱上,冰花粉碎成塵一瞬消散在空氣中的一幕。
有蛇猛的彈起騰空直直衝向了容初,張開的口中清晰的看見牙上沾滿了毒液,難聽的不屬於蛇的嘶吼聲響起,從蛇的嘴裡,從腳下的泥土中,從空氣的震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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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一秒,在距離容初一米的時候。
蛇如煙消雲散般,也如煙花炸開的一瞬,忽而變得支離破碎,沒有血也沒有皮肉殘留下來,消失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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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忽而一愣。
“啊。”她才似想起來:“蛇膽。”
周洛像看了一場表演並且鼓起了掌:“厲害啊。”
可是他看了看泥土地上,沒有殘渣,自然也沒有蛇膽。
“唔。”周洛說:“失敗了呢。”
“好像是呢。”容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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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蛇的攻擊襲來,四面八方攻擊過來的蛇讓容初避無可避,不過她也從未想過躲避,她只是站在原地,一米的直徑範圍之內,不會有任何東西可以突破她那無形的屏障。
可是,鳴蛇化作塵,卻也讓她無法獲得哪怕一個的蛇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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